轻:“第二次是我十三四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梅花开的正漂亮,红白拥簇,我不小心中了毒,虽然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我没解药,就在冰雪里躺了一天,发热了一天。”
“有人害你?”江陵下意识猜测。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梅疏远摇了摇头。
他的头发散开,柔软的自肩头滑下,落在了江陵衣袍上。
江陵下意识抓了一把,梅疏远说的有点儿可怕,但是那段时间早已过去,他根本没有参与,便只能干巴巴的说道:“都过去了。”
“……第三次是我十**岁的时候,那是我修炼的第五个年头,我修为涨得很快,那个时候寒暑不侵,百毒不沾……我之所以会发热,和今天的原因一样,受了伤。”
“那个时候……我伤的比现在还重,重的多,几乎要了我的命。”
“我不想去死,所以没死……”
“……”
江陵本来耐心听着,听到这几句话后,微微收拢手指,他下意识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梅疏远轻轻应了一声:“大概。”
“我听人说,那个时候昆仑宗主给你布置了任务,你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的?”说到这里,江陵稍稍停顿,他想到什么,又问,“你跟我说,你的身体变成如今这种情况,已经十年了……”
他抓住了重点:“这两件事有关联?”
“……嗯。”
江陵垂眸,眸子落在梅疏远身上,瞧着对方青墨色的头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前面便想问这个问题,但是梅疏远明显不想回答,那么现在他是不是也该什么都不问?
江陵有些犹豫,沉默了许久。
梅疏远便搂紧了他,仿佛要整个贴在江陵身上。
他搂的太紧,江陵想提醒他一下时,突然恍然。他突然想明白了梅疏远为什么会说这么多,人在虚弱时,也许只是想找个温暖的怀抱,找个可靠的足够给你带来安慰的人。
于梅疏远来说,江陵在他心中,便有这个地位。
江陵想:抱着就抱着呗,他又不是真妹子,不怕被吃豆腐。
“青荷……”
“嗯。”江陵想通其中关节后,声音非常柔和。
“我其实有两个师父……”梅疏远呢喃,话语清清淡淡的,似乎只是随口一提,没什么特殊含义。
“两个师父?昆仑宗主已经够厉害了,难道你另一个师傅更加厉害。”江陵玩笑似得说道。
被困此地,其实有个人陪着自己,的确格外安心。
“……”
梅疏远卡壳一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因为他的动作,头发便有些凌乱。
江陵闲的没事干,便帮他梳理头发丝。
“那是我第一个师父,我六七岁时拜他为师,之后一直跟着他走南闯北,时间久了,我觉得他像一个温厚可靠的父亲,教导我怎么成长。”
“那你师父一定很温柔。”
“他一点儿都不温柔。”梅疏远弯了弯唇角,开始告状,“他教导我剑术,便一定要我达到他的要求,就算我累晕过去,他也不会降低要求,依旧我行我素。”
“那你不会反抗?”
“……我的确做的不够好。”梅疏远沉声道,似乎有些郁闷。
“等我好不容易达到要求之后,他又将要求翻倍。”
随着梅疏远的话语,江陵仿佛能够看到小小一只的梅疏远,一脸憋屈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看来你师父是个严师。”
“他一点儿都不靠谱!”梅疏远指责。
江陵洗耳恭听。
“那个时候,我每天累的半死,他每天夜不归宿。白天花天酒地,晚上依旧花天酒地。”
“……我能问问,怎么个花天酒地法?”
“天南地北,我们去过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