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冬脱下被鲜血浸染的外套,牢牢护住战夏。
战风拳头攥了又攥,最终咬咬牙,头也不会的跑出小森林。
望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战冬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
“阿夏,对不起……”
“是我一意孤行……”
“是哥哥不好。”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往她脸上掉,看着那愈发苍白的脸蛋,他的心揪一下的疼,恨不得把她现在所遭受到的所有痛楚都强加在自己身上。
“都是我不好,全部都是我的错。”
终于。
头顶最后一丝月光被遮住。
战冬搂着战夏,低头亲上了她柔软的脸蛋。
人之将死,便将一切规矩抛置身后。
就在战冬静静等待死亡降临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过来啊——!”
“过来吃我啊!!我在这儿呢!!!”
哗啦!
头顶妖树瞬间分散。
战冬惊讶抬头,只见战风站在不远处的高树上,他挥动着流着血的胳膊,又跳又叫吸引着妖树的注意力。
战冬张张嘴,神色惊愕,迟迟发不出一句话。
战风眸光看过来:“我已掐了纸鹤回往天山,大哥和父上会来救我们的,还有——”
他红着脸蛋:“我想让战夏当我娘子……”
“……”
“…………”
“滚。”
时间流逝,二人力气都已支撑不下去,战夏情况最糟糕,她像是死去一样,躺在战冬怀里一动不动。
妖树不知疲倦的再次向几人发来攻击,战冬闭上眼,准备好承受将要伸来的死亡之刃。
突然间,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
“妖物,还不退下!”
战冬刷的下睁开眼。
夜空万里,玄月清冷。
他脚踏神兽飞火,黑色发丝与夜色融合,只见他一身藏黑的缎子袍,卷起的衣摆绣有金色云纹,如同云浪翻滚,衬他一身杀气。
天元尊者眸眼中满是锐利的杀意,当瞥见浑身是血,生死未卜的幺女时,杀意再也没有压抑,微一抬手,金光闪过,耳边充斥着痛苦挣扎的诡异嘶吼,下一瞬间,整座小森林的妖树便化作烟尘,灰飞烟灭。
天元尊者将战夏抱起,头也未抬:“临儿,照顾你两个弟弟。”
战临颔首,眼角余光瞥向地面动弹不得的两个人。
很快抵达无华宫,天元尊者大步进入寝宫,向身边说:“速请医仙神鹤子。”
瞥到没个人样的战夏,侍从匆匆离去。
将战夏放上床榻后,天元尊者掌心贴上她的胸膛,往过渡了自己三百年的修为和一口仙气,然而她依旧紧闭眼睛,没一丁点反应。
“尊上,奴婢给姑娘洗漱。”
“我来。”在侍女震惊的神色中,天元尊者接过了毛巾和水盆。
他卷起袖子,小心擦拭着她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动作又轻又慢,生怕再伤着她。
“尊上,神鹤子到了!”
“让他进来。”
医仙神鹤子乃天界散贤,向来不受束缚的他爱好游山玩水,救济凡人。
刚看见战夏第一眼,神鹤子便觉察出端倪,“不妙。”
天元尊者抬起头:“不妙?”
神鹤子点点头,双指放在她胸膛处,摇摇头,道:“噬魂树的根枝入了她心脏。”
噬魂树便是那妖树名字,自古以来有无数绣者步入它们的陷阱,尸骨无存。
天元尊者喉结动动:“能否取出?”
“噬魂树以吸□□血存活,吸食一分,便扎根一分,吸食越多,根芽便扎的越紧,长得越快。”神鹤子垂眼,“而留在小姐心里那根,已生成小树,若我强行取出,怕是……”
“你但说无妨。”
神鹤子道:“怕会心脏爆裂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