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蚂蚁突然爬上来在心口处咬了一口,疼痛细微可以忍受,可隐隐觉得不舒服。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便没再说话。
苏九年也没去在意,倒是第二日早上醒来时,意外发现胸口前多了一块玉佩。玉佩只有铜钱大小,上面却密密麻麻刻着许多花纹。她之前替老夫人抄过佛经,也接触一些,认出上面刻着的应当是梵文。
她倒是听说过,秦三爷有一块玉佩,还是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圣上亲自所赐,用来保平安。不过倒是也神奇,自从有了这块玉佩之后,秦三爷就当真很少生病。
现在三爷却将这块玉佩给了她,她伸手握住玉佩,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玉佩上还带着体温,贴在皮肤上觉得心脏的那一处都是滚烫的。
苏九年在客栈里等了两日,才将温大夫等了过来。
见到苏九年,温大夫倒是先笑,装模作样要去翻找自己的药箱,“我怎么才这么几天没看见你,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这倒是稀奇的,我瞧着侯爷专程将我找过来,是来给你看病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扎几针看看。”
苏九年抿唇,眼睛眨动间,又是一层水光,“您快别开玩笑了,这次找您过来确实有急事。我朋友烧伤还是有些严重,让您给看看能不能恢复过来。”
“这么严重,你也没有法子?”温大夫突然问。
他也教了苏九年一段时间医术,小姑娘能瞒得过旁人,却瞒不住他。他先前还觉得奇怪,因为许多病症苏九年未必清楚,却每每能配出药物来,用量精准没有十来年的功底都是不成的。可真要是教她医术时,温大夫发现她除了学起来比旁人快上许多之外,的确对医术一知半解。
她就像是偶然得到武林高手的浑身内力的普通人,纵有一身内力,但不会一招一式,只有偶尔那么几次爆发能够震退敌人。
苏九年摇摇头,她也仔细想过这问题,疑心是自己失去了这种异能,还特意去医馆外试了试,发现她还是能对大多数人的病症有所感应。她回来之后想了想,猜测她的异能只能对人体内的病症有效,而至于划伤,烧伤这种表面的伤口没有任何作用。
温大夫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是那个人伤得很重,脸上也收起了玩笑的意思,“现在病人在什么地方,我想过去看看。”
一行人便直接去绍家。
因为之前约定好时间,绍裴俟便一直在家中等着。听见有人敲门,晴夏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不自觉拽着头上遮挡的棉布,低头朝着一遍偏去。
绍裴俟知道她心中还有几分畏惧,主动提议说:“要不要你先去里面避开,等会我再同苏姑娘说,让她去屋子里看你。”
晴夏一直拽着手上的棉布没有松开,故作镇定,“没事,迟早都是要见人的。要是九年敢笑话我,我就一辈子都不理她。”
绍裴俟便不再说什么,起身去前院开门。
绍家并不富裕,虽说是两进两出的院子,但是看上去有些落败,而且并不宽敞。不过地方倒是收拾得很是整洁,看上去很是清爽。
院子很安静,只有绍裴俟一个人在门前站着,秦江春颇有些意外,“府上只有你一人吗?”
“晴夏在里面等着,我还有一祖父,不过常年缠绵病榻,不喜在人前出现,因而不得能来见你们,烦请见谅。”
秦江春面上露出歉疚,跟在绍裴俟的后面进入到院子中,“是我们打扰而已,不过温大夫擅长些疑难杂症,不如让他替绍老爷子看看?”
按理说,绍裴俟是个孝顺的,听见有人替祖父看诊,不说一定要接受,最起码会犹豫上一番。
可绍裴俟只是笑笑,没有停顿便直接拒绝,“多谢公子好意,不过祖父的病情有些奇怪,不愿意让生人诊治。”
秦江春心里有七成的把握,绍裴俟那位没有见过面的祖父便是绍兴朝,温声说:“我瞧着你倒是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