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谁还敢捐赠呀。”周达说。
刘全连连点头,“这法律是无奈之举,我们也没办法,但当时,嗯……最后咱们就说事情,最后是荣先生出面调解的,他和上面有关系。”
这个更新鲜了,乾启也一直奇怪,不知宝珠为什么送了一对红山玉壁给荣耀钧,现在想来一定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刘全说,“不瞒乾先生说,你现在也是行里人,应该知道,博物馆对待不同捐赠者,也要考量捐赠者的身份还有社会地位,这件事情,如果是放在今时今日,甄小姐根本不用荣先生的帮忙,但在当时……我们博物馆也只能按照上级的要求来办。”
乾启点头,不愿在这陈芝麻烂谷子上面浪费时间,“你继续说。”
刘全说:“……荣先生和甄小姐有交情,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可那天,正好张纷老师在,张纷老师给致祥居打了电话,最后那东西,荣先生打了火漆印送到了我们博物馆,作为海外回流文物。”
几人都有些沉默。
乾启这才想明白,原来张纷老师和宝珠结缘,是从这时候开始。而且她和荣耀钧,竟然还有过这样的纠葛。
但显然,刘全今天来找他,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些陈年往事。乾启问道:“这事情已经过去也快小两年,为什么现在又再提起?”
刘全喝了口茶,定了定神,说道:“因为,那个,丁勇在出事前,曾经,曾经来找过我。”
“什么”周达忍不住跳起来,“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丁勇?”
“对,”刘全看乾启没说话,但眼神紧紧锁住自己,实在觉得压力巨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丁勇和我有点交情,早年他还没发家之前,嗯,我和他买过几次东西,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向诚不屑地暗哼了一声,什么叫道貌岸然?这种就是,规章制度挂到嘴上,私底下自己也买出土文物。
但谁也没有打搅他,等刘全继续说,“刚刚说的那个是前因……那天,正巧,他来找我,说到甄小姐,我以为是闲聊,就把那红山玉的事情说了,结果他一听,就说,原来那红山玉正是他们早前丢的。”
大家都屏气凝神,刘全继续说:“这事太巧了,当时我就觉得坏事!听丁勇说,当时,那些红山玉是有买家的,因为丢了东西他们和买家也弄得不好,断了一条大财路。这次,他也是为了修复和那大客户的关系,才来的安城。”
乾启心中一凛,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住,他说:“你的意思是说,他要修复和客户的关系,所以才来这里打听宝珠的消息?”
刘全点头,“我当时想着,他们也许是看上了甄小姐那窑厂高仿瓷的技术。后来又觉出不对……”
“怎么不对?”赵新迫不及待地追问。
“丁勇死了呀!”刘全眼定定看着他,又看向乾启,“所以我思前想后,决定来把这件事情告诉甄小姐,毕竟人命关天,不过人打电话几次也联系不上他,最后才想到找乾先生你。”
“她还留在国外。”乾启随口说,他知道宝珠那里是怎么回事,也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就算曾经是丁勇,最后也换人了,他的心里撕扯般的痛着,原来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宝珠,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刘全说:“那就麻烦乾先生帮我转达一下,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乾启点头,又问道:“那丁勇,当时有没有提起他的那个客户,到底是什么身份?”
“没有。”刘全摇头。
宝珠被绑架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密。刘全是半点不知道,乾启心烦意乱,让人送了刘全出去,又是一个,尘埃落定才过来落人情的。如果丁勇还活着,他相信刘全一定不会来。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心里还是烦闷异常。
薛利说:“你早上不是已经收到消息,查到了宝珠在哪个医院,要我说,直接去把人抢回来不就行了,你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