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乾启的脸色却越发的难看,她刚想叫太太的吧,临时改了口。
宝珠换了衣服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发呆,又望了望厨房,奇怪道:“手里拿个鱼竿做什么?”
乾启转身,慢慢地把鱼竿放回去,不经意地问:“你的?你喜欢钓鱼?”
“别人的,在这里放一放。”宝珠说,走过去,拿起那件石榴红色镶黑色貂皮领子的大衣,这衣服和乾启常穿的,一看就是同一种风格。
她伸袖子穿上,“还挺合适。”站在客厅里,望着乾启说:“既然已经做好,我就收了。给钱,你肯定也不要,改天我还人情给你,帮你掌眼买个好东西。”
乾启生硬地点头,望着她。
本是清艳的人,穿上这种亮色,那真是华贵绝丽,比自己想像中还漂亮,还好看。可是他的心里,却渐渐地冒出苦涩来。想笑,却连一个笑也挤不出,木呐地说:“我刚想起来还有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就不陪你吃饭,我先走了。”
“……哦,那好,你去忙。”宝珠也不拦他,开了门送他出去。
乾启一路开着车,心里,乱的不得了。最后想了想,开车找向诚去了。
向诚还在睡觉,床边一动,他就被人粗暴地晃醒了。
睁开眼一看是乾启,他立刻用被子捂上头,“车都被你开走了又想要什么?你现在别在我面前出现,我看见你太痛苦。”
乾启的声音飘忽着传来:“你到我家去,我那几辆车?你看上哪辆?都可以开走。”
向诚一把拉下被子,翻身而起:“你怎么了?平时最宝贵你那几辆车,不是说都是你老婆吗?!”
乾启心里默默说,“我现在想要一个真老婆。”
“好久没见周达了,他最近在干吗?上次吃饭见他,带的那女的,还跟着他吗?”乾启问。
向诚更是狐疑,“你怎么了?”
“问你就说!”乾启不耐,这才想起来大衣都没脱,站起来大衣一脱,一把甩到向诚的床上。
带着压抑的怒火。
向诚愕然,这人平时最爱漂亮了,车呀,衣服呀,千万不敢碰他的。今天脾气不好,还是顺着他,想了想说:“啊,那个女的,好像听说跑路了。不过他又泡上一个新的,比上次那个还漂亮。听说,才养起来没多久。”
“养到哪儿了?”乾启语气像派出所的。
向诚下床穿衣服,这人今天好奇怪,还是穿整齐了随时开溜的好,站在衣帽间里远远地说:“你知道他家开发的那个精装楼盘。一向不都是在那儿养着。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现在全都是投资房。”
乾启问:“那女的,漂亮吗?”
向诚打着领带伸头出来看他,完全搞不懂他这是什么状况,“漂亮吧,听说特漂亮,周围和人吹。”说完又赶紧撇清:“我可没见过!”
“宝珠——很漂亮,特漂亮。”乾启默默想。
“真的是才包的吗?”
“是啊,最近的事。”向诚隔空喊。
“……十多天没见,宝珠忽然就有钱了。”乾启又想。她住的,就是周达家开发的那个精装楼盘。
向诚磨蹭了一阵,拿着西装人五人六的出来。却发现卧室人去楼空,乾启,早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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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个人,需要一个过程,才认识的时候,总是美好,但生活是立体的,在父母面前的儿女,和在丈夫面前的妻子,可以是两个状态。就连朋友,也可以是见到熟的嬉笑玩闹,见到不熟的,客客气气。
乾启脑袋一片空茫,开着车。细细的一遍一遍想着,他曾经遇过的宝珠,一共,才见过四次,市场,赵老三家,那次去赵新二叔家,还有昨天,笔笔清晰。如刻在了心里。
他也知道,现在的社会,早已经不像从前了。很多女人年纪轻轻,遇上一个金主,把这当成职业进阶。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