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已经能隐约看到镇上路灯的灯光,想到前面的人应该已经到了现场,我心里有些着急,脚下又加了点油门。
看了下时间,不到九点,看来这老路走得值,节约了几乎一个小时。可看时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车竟然快没油了,油表上的指针离零只差了几毫米。这可把我吓到了,要是车没油半路抛锚那可不好玩,所幸刚好新老路交叉口那里有一个小加油站,眼看就快到了。
下了老路,果然看到一个加油站,但是只亮着一盏路灯,好像关门了。我不死心,把车开进了加油站,然后摇下车窗,喊道:“有人吗?加点油!”
一个声音却从车后传来:“有有有,大晚上的,警官你怎么走老路下来了呀?”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门卫岗亭里坐着一个人,里面没开灯,我进来的时候就没看着人。
“哦,我赶时间,就抄近路了。”我打开车门下了车,朝岗亭走过去。近了一看,才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坐在里面,于是给他发了根烟。
他伸手接过烟,对我说:“一个人晚上还是少走老路啊,不安全。”
“没事,我载了人的。”说着,我想掏打火机给他点烟,但转念一想这是加油站,又把打火机放回兜里。
老头也顺手就把烟别在了耳朵上,脖子伸了伸看了一下车,疑惑地问道:“载了人?”
“噢,路上搭的一个老乡,他在五里岗下车了。”我随口答道。
“五里岗?”老头紧皱起了眉头,随后又盯着我说:“警官,五里岗……那是一个乱葬岗啊!”
我一听这话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讪讪笑道:“大爷您别吓我,大晚上的,我胆儿小。”
“大爷不骗你,那附近以前是有人住,可这些年总出怪事,都搬到别处去了。你这……多半是见鬼了啊!”老有边说边摇头。
他煞有介事的样子把我整得有些懵。想了想之前遇到那个中年人的过程,心底也犯起了嘀咕。
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你们年轻人啊,千万别不信邪。我到是知道有个大师,你可以找他给你去去晦气。”
“好,好的…多谢…”我将信将疑地答了一声,又问道:“大爷现在还能加油吗?”
老头挥了挥手对我说:“今天可能没油咯,明天来。”
我被他几句话搞得心里有些发毛,也不想继续再呆在这,就赶紧上了车,暗自祈祷剩下的油还能坚持开到镇上。
坐在车上我越想心里越害怕,开得也越来越快,不知不觉中就进了镇子。此时车已经没油了,所幸进了镇子后我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于是我忙停下车。向警车走去。同时,车里也下来一个人,是我们队的林皓。
“三水,赶紧,就差你这个队长了!”
林皓是我同乡,毕业后一起考进了公安系统。在基层历练两年后我们又一起被调进县局,这几年我混了个刑警个队长,而他整天不思进取,还是个普通刑警。按他的话说,这叫知足常乐。
“你怎么在这儿?到多久了?”我有些疑惑。
“才到半小时,其他人去现场了。我怕你找不着地儿浪费时间,过来等你。反正这次是郑誉文带队。”他一边拉开门坐进驾驶室一边说。
我也坐到副驾驶,对他说:“行,刚好我车没油了,走,边走边说。”
当下,林皓就猛踩油门,朝镇里急驰而去。
我点了一根烟递给林皓,又给自己点了一根。才问林皓道:“说说,什么情况。”
“这一家五口死得很惨,两个大人三个小孩。有一具尸体被斩首,另外四个都被砍断了四肢。”林皓接住烟吸了一口,面色有些凝重。
“什么?那不是……”闻言,我差点被烟给呛到。
“对,和七年前那个案子一模一样!”
虽然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