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早年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很有手段也很有野心的女人。
那个女人说想要一个足够强大的孩子,所以用手段怀上他的孩子之后消失了。
他找了很久,最终在战事紧张的时期找到了无人看顾,像被遗弃的小猫一样躲在纸壳子堆里的虎杖悠。
尽管这孩子和他并不相似,但他还是认出来她就是他的孩子。
至于这孩子奇怪的发色,惊人的体能和经常失忆的事情,他猜测是她的母亲做了什么。
带回虎杖悠之后,他们度过一段快乐的父女时光,但战后依旧持续的混乱让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她。
谁曾想到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在他对面。
面对陌生大叔心疼中夹杂着自责的复杂眼神,虎杖悠有短暂的抑郁。
说好的异能者只是一小部分人呢?
这么大个横滨怎么到处都是异能者?
怎么就刚好有异能者碰见她刚恐吓过人,把她当成犯罪分子呢?
看人很准的她直觉这是一个好人。
社会意义上的。
继解锁新的人物关系之后,她现在碰到了更棘手的事情——这个人好像不能抓进监狱。
戴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说:“您是?”
“记忆又出现问题了么……我是你的父亲,福泽谕吉。”
卧槽这TM怎么能同时出现两个爹,这个破能力终于出现故障了?
在痛苦地捂住脸自闭之后,虎杖悠突然想通了什么。
这样的话,森鸥外和面前这个人的记忆肯定是有冲突的,这样她岂不是可以解释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能力导致的了?
森先生想必会看在五千亿的份上放过她,这个大叔只要好好解释她不是坏人估计也会放过她,而其他的都在监狱的,四舍五入她就是得救了!
等周一的零点一到,她就又是一条好汉!
粉色头发的少女神色从痛苦转为希冀,棕色偏金的双瞳在昏暗的小巷里也熠熠生辉,她咳嗽了两声,说:“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其实不是你的女儿,只是您的记忆出现了错误。”
福泽谕吉:“是你的记忆出现了错误。”
虎杖悠:“……”
该死的,这能力又给她擅自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设定?!
痛苦地闭上眼,她说:“可是,您是第二个说自己是我父亲的人。”
她总不能是两个男人生的吧?
他脸色一变:“还有谁这么说过?”
虎杖悠:“森先生。”
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福泽谕吉听见这话都惊呆了:“森鸥外?!”
#我对头竟想当我女儿的爸爸#
“看样子您认识他。我建议你们两个当面对质,讨论出谁才是我父亲的事情,然后再来找我。”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家里还有吃的在等她。
精神受到的伤害,要吃好多东西才能治愈。
刚迈出去一步,她就被人拉住。
福泽谕吉:“你这是要去哪里?”
她:“回家啊。”
“在这里面?”
“对。”
福泽谕吉一时间感到十分自责和难过。
竟然让女儿在这种地方住着,他这个父亲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我……可以去吗?”
大概是被对方这种老父亲的悲愤所触动,虎杖悠把人带回家了。
那么多东西,多一个人吃也不错。
乖巧的女儿放下长刀,进到厨房洗手做羹汤,新上任的老父亲打量起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来。
和贫民窟混乱破败的整体印象不同,这间浅粉色调的房子整洁而富有情调,各种设备齐全,客厅东西摆放稍显凌乱,茶几上还放着未拆的盒子和不太新鲜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