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做得对,但你不能把事做得太大。”窦月兰柔声教导,“需从小事做起,让她有苦说不出,知道了吗?”
比方说在新置的家具上动手脚……
“明白了!”夜星宇眼睛一亮,笑容天真而又残忍。
婢女带夜九去客房时,又遇上了夜雪柔。
夜雪柔满脸的担忧,泛着泪光的美眸晶莹动人:“九妹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姐姐听说你要被家法,都快吓死了。”
夜九却毫不领情,直接拆台:“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我……”夜雪柔微垂眼眸,“我只是担心你,怕你被责罚,很抱歉打扰到你了……”
“知道就好,一边凉快去吧。”
夜九摆摆手,在夜雪柔略显僵硬的笑容下大步走开。
“九小姐真是太冷酷无情了!”
家仆们义愤填膺,忙关心夜雪柔,“二小姐,您没事吧?您别跟九小姐一般见识,她是乡下来的,粗俗又无礼。”
“我没事,你不要这样说九妹妹,她也有她的难处……”夜雪柔微微擦拭眼角,柔弱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正主都走了,家仆们还在骂夜九,为夜雪柔抱不平。
客房虽比不上小院,但也同样干净舒适,夜九不挑,关上门就开始修炼。
小汤圆飘过去:“你就这么放过那个熊孩子了?”
“不急。”夜九慢悠悠地道。
一个小破孩而已,以后逮到机会再慢慢收拾。
反正那个小院也没她的东西,败坏的还是他们夜家的钱,与她无关。
更何况,挪个窝,正好让某个大美人扑空,岂不美哉?
暮色沉沉。
帝褚玦瞬移入夜府,如约去小院找夜九。
身后的暗卫们面面相觑,以他们十多年的经验来看,殿下步伐轻快,明显心情极好。
找夜家九小姐对殿下而言,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啊?因为终于一雪前耻吗?
帝褚玦都想好要跟夜九说什么了,谁知一进入卧房,就看到里面一地狼藉,破乱不堪。
墙上还被人用墨水写上了“丑鬼”,“臭蛤蟆”,“死”等字样。
字迹稚嫩,像是小孩写的。
幽暗的夜色中,帝褚玦的凤眸闪过疑惑之色。
以那个女人毁天灭地的张狂劲儿,居然会被欺负到这种地步?
她人呢?
帝褚玦闪身瞬移出小院,想在夜府随机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夜九。
路过一处偏僻花园时,两道声音忽然飘进了耳中。
“夫人吩咐了,就说是九小姐藏在院儿里的奸夫被人发现,为了寻奸夫,才把东西砸了。”
“可是找一个奸夫,不至于把所有东西都砸了啊……”
“真蠢!当然不止一个了,就说不知道几个,但肯定很多,九小姐私下乱得不像样,才会不小心怀上野种!”
“夫人英明!奴婢这就去!”
婢女带着喜色转身,还未踏出半步,便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另一个婢女大惊,忙过去查看:“你怎么了?”
风声过,落叶翻飞。
两个婢女叠倒在一起,脖子上一缕血线,热流喷薄而出,血腥味弥漫在夜色中。
窦月兰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快要入睡。
忽然。
“嘭!”
一声异响炸开,惊得她坐起身来,借着惨白的月光,看清那两具熟悉的尸体。
惊恐尖叫:“啊——!”
声音划破夜空,院子中灯火亮起,乱作一团。
帝褚玦立在房檐之上,任由凉薄的夜风吹起他的衣袂,泛起几分摄人的戾气。
只要夜九的肚子还大着一天,流言就不会停止,杀了窦月兰也于事无补……
等等。
他搁这儿着什么急?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