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这可把老太太吓得浑身僵直，双手不断抽搐，半晌卡不出一个字。
拐杖滚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差点把她惊得灵魂出窍，狠狠地一个激灵，终于叫出了声：“啊！鬼……鬼！”
“哎呀瞧瞧，是你非要让我递给你嘛，这会儿又来怪我。”
夜九无奈地摇摇头，把手臂装回去，捂着受伤的小心心叹气，“我好委屈……”
小汤圆嘴角抽抽。
冥界原来是著名的戏精学府吗？
“鬼啊！鬼！”
老太太一阵怪叫，把外面的婢女家丁都给叫了进来。
正准备重返夜家的万大富也冲了进来，急声追问：“娘，娘你怎么了？”
众人惊愕地看过去。
只见夜九委屈地靠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好像被吓到的样子。
而万夫人则满脸惊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腿抖得像在跳迪斯科，猛地摔到地上，哀嚎：“大富！大富救救娘，有鬼！”
鬼！
婢女家丁顿时冷汗如瀑，急忙围到一起，不停相望整个大厅。
“鬼？在哪儿？”万大富大惊失色，立刻拿出空间袋中的驱鬼法器，举在身前一通胡乱挥舞。
噗……这些人也太怂了吧！
小汤圆把腮帮子鼓成了小松鼠，这才憋住了没笑出声。
万夫人紧紧抓住儿子的衣袂，颤抖着手指指向夜九：“她……她是鬼！她是鬼啊大富！”
夜九无辜地眨眨眼。
她不是，她没有，她只是给这个老太太递了杯茶而已。
“什么？”
万大富紧张的神情忽然一松，皱起眉头，“娘，你是不是发烧了？”
这个傻子怎么可能是鬼，要是鬼，只能算个丑鬼罢了。
再说，万家府宅的墙一律是用魂石砌成的，别说低阶鬼，中阶鬼也别想进来。
娘一定是眼花了！
婢女家丁们也松了口气，老太太真是的，说什么不好非要说鬼，真是吓死人了。
“我没有眼花！我亲眼看到她把手掰了下来！”万夫人激动得拔高声音，急声催促，“快，快把你的阴阳镜拿出来看！”
阴阳镜？
夜九饶有兴趣地侧眸。
她来人界之前，冥琊就告诉她，人界有一种由特殊灵石打造的眼镜，放在眼前就可见到鬼魂。
不过阴阳镜有限制，低阶阴阳镜只能见低阶鬼魂，高阶阴阳镜才能见高阶鬼魂。高阶阴阳镜所需的灵石极其罕见，极难打造。
而能够让她现形的阴阳镜，还没诞生在这个世上呢。
万大富为了让娘安心，不得不拿出阴阳镜来。
那看起来像是一块圆形的琉璃，只有手掌大，以铜丝缠边，编织出繁复古老的花纹。
不过夜九除了能看到一团魂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万大富把阴阳镜举到左眼前，透过琉璃仔细观察夜九，眉头拢紧。
“怎么样？她就是鬼对不对？快把猎鬼师请来封了她！”万夫人急促地喘着气，豆大的汗水从她被吓白的脸上滑下来。
“来人。”
万大富果然唤来了家丁，可他吩咐的却是，“把大夫叫来，娘应该是发烧了。”
他方才皱眉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据闻夜九的灵魂是黑色的，所以被指为不祥之人。
可他方才用阴阳镜看去，分明是正常的，根本不是黑色。
难道是之前夜家测错了？
“我没发烧，我没发烧！她就是鬼，儿子你快叫猎鬼师来啊！”万夫人惊恐万状地看着夜九，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洪水猛兽。
“娘，她就是个傻子，不是什么鬼，你不信儿子证明给你看。”
万大富大步走到夜九面前，嫌恶地盯着她的丑脸，大声呵斥，“你看看你把娘吓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跪下给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