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言传又起来了,而且好多村民把这当成一件大事,他们碰到我就打听这件事。”
“你是外地人,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别搭理那些人。”
“村民倒好应付,问题是有的乡镇干部也拿这当回事儿了,咱们承包那些山地涉及三个乡镇的领导,都跟我打听过这件事。”
“哦,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关云天道。
“按他们那意思,想申请开采山地下面的矿藏。”
“申请开采山地下面的矿藏----,对咱们有什么影响吗?”
“不仅有影响,而且影响巨大!你想想,矿藏深浅不一,如果埋得深,也许采矿时对地面影响不大,要是矿脉浅,那就得去掉表层土地,这不就有影响吗?”老徐道。
“对对对,这我深有体会,当初创业时烧红砖,虽然制砖不需要表层土地,但最终还是把表层土地破坏了,还受到了土管监管部门对所有砖厂的处罚。”关云天对创业之初的经历记忆犹新。
“不仅如此,无论矿藏深浅,但凡采矿,都要有选矿程序,也就必须建设与之配套的选矿厂,这选矿厂不仅占地面积大,而且用水量惊人,产生的大量污水不能随便排放,还要建设选矿废水沉降池,这些设施建起来,咱们的黑桃树林和用于中药材种植的山地,也就所剩无几了。”
“这么说来,这件事对咱们的农业项目影响太大了!”关云天突然警觉起来。
“除此之外,所有矿山的运输车辆都是重车,咱们当初修筑的那些道路,没有一条经得起重车的眼压,不出一个月,北部山区那些道路又将回复到以前的样子。”老徐忧心仲仲地说。
“是啊,真要是开采地下矿藏,对地面上的农业项目将产生毁灭性的破坏。但是,对于民间传说,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要仅仅是民间传说,我就不跟你汇报了,现在不仅三个乡镇的干部找我谈过这件事,据说县里的职能部门和某位副县长也有开采地下矿藏的意思!”老徐严肃地说。
“是吗?看来咱们得重视起来呀!”看见老徐那说话的神情,关云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除非昌达集团放弃北部山区的农业项目,否则,应该马上重视起来。”老徐道。
“北部山区的农业项目,虽然每年只有三四个亿的产值,利润也就三五千万,在昌达集团根本算不上主业,但这个项目意义重大,而且花费了相当大的精力,投入了不少资源,这样的项目岂能随便放弃!情况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应对之策。”
老徐离开后,关云天拿起电话,他要找那两位同村的初中同班同学了解情况,杨文瑞现在是昌达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全面负责植物油生产,另一位同学关成光,论起来还是关云天的长辈,现在是一名基层管理人员。
杨文瑞的岗位就在开发区,跟昌达大厦离得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关云天
办公室,“关总,找我有事?”文瑞怯生生地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你坐吧,喝茶自己动手。文瑞,家里进城了吗?现在住在县城还是一直住在村里?”关云天道。
杨文瑞拿了纸杯,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白水,回到茶几旁边坐下来,“前年就在县城买房子了,上班就住在城里,休息还要回农村,因为村里还有房子和一亩多土地。不过我也买车了,路又修得好,从城里到村里,四十来分钟就到了,很方便。”
拉了一会儿家常,关成光推门进来,虽然是中学同班同学,论辈分又是长辈,而且脑子比杨文瑞灵活,但他心术不正,关云天对这位老同学一直不太看重。
“云天,找我有事吗?”因为前几次找他,都是因为犯了错误而受到关云天的处罚,这次突然把他找到办公室,关成光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没事,坐下吧,想跟你俩聊聊天。你俩听没听说过北部山区地下矿藏的事?”关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