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老陈自知理亏,他只能敷衍道:“具体供货时间,我还定不了,要看生产情况。”
“陈总,你这样敷衍了事可不行,昌达制药厂停工待料十来天了,三四百职工正在等待回来上班,你定不了供货时间,我们怎么向那些职工交代?”关云天有点着急了。
“可是我们的确有困难,要明确供货时间,真的不容易。”
“有什么不容易的?现在样品都合格了,不就是把试验条件移植到生产设备上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困难?”
“这个----,我需要跟省医药研究院的技术专家商量,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那你就赶快去商量,把专家的意见告诉我。”关云天代表用户,他有权提出这样的要求。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关云天上班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老陈打电话,“陈总,昨天晚上跟你们那里的专家商量了吗?”
“商量了,他说在工业设备上做出合格产品,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老陈道。
“怎么还需要一个星期?这件事情很难吗?”
“据说因为工艺条件的改变,需要对某些设备和管路进行个别调整,这就需要三天时间,加上从投料到出产品,本身就需要两到三天,加在一起不就是五六天了吗?他说一个星期,估计也是为了留有余地。”
“嗯----,”关云天感到很无奈,但这是人家企业的事,即使他想帮忙,也使不上劲,“好吧,希望你们抓紧时间,咱们之间保持联系。”
跟老陈通完电话,关云天告诉叶佳怡,把制药厂的放假时间再延长三天。
昌达集团从建厂至今的近二十年间,除了节假日,从来没有因为企业经营管理不善,给职工放过假。关云天也在反思,当时匆忙接手天源公司制药厂,是不是决策失误?但是仔细想想,面对天源公司的破产,最无助最无辜的,就是他们的债务担保人。
天源公司一破了之,通过企业破产,卸下了包袱,落得个浑身轻松。作为债权人,虽然无法避免部分损失,却可以通过法律手段尽量追讨债务。只有担保人最为被动,两头受气,要不是关云天的精心运作,就只能从昌达集团拿出七个亿的真金白银,乖乖替天源公司还债,通过运作,昌达集团最终得到了制药厂的大部分资产。
关云天打算利用制药厂的资产,重新恢复药品生产,无论从哪个角度衡量,这项决策都没有错,而且属于差中选优的方案,能最大限度地为昌达集团挽回损失。
实际操作过程中遇到这些具体问题,并不影响方案有利的一面,说实话,即使丰源化工不能在一个星期之内提供质量合格的原料药,大不了把制药厂的放假时间再延长一些,那么大的天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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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都破产了,给职工放假还算得上什么丑闻吗?
话虽如此,谁不想事情顺利一些呢?这期间关云天三天两头就给老陈打电话,随时了解丰源化工的工作进展。
第六天上午,关云天再次拨通了老陈的电话,“陈总,车间投料生产还顺利吗?”即使对于昌达集团自己的项目,关云天的关心程度也不过如此了。
“还可以,前天投料,昨天晚上出来产品,化验室刚把检测结果送过来。”老陈昨天晚上也在车间陪到很晚才回家。
“哦,检测结果是多少?”这才是关云天最关心的事情。
“跟上次送到你们那里的样品含量差不多,三次检测结果,都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五左右,还要不要先把样品送过去,在你们那里检测后再说?”
“这个,”为了稳妥,关云天还是想先做检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但又不好麻烦老陈,于是说道:“我派人开车过去取样,来回四五个小时也差不多。”
“我们还派化验员跟着过去吗?”
“你看着办,如果愿意派人,可以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