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谈,咱们接下来该做什么?”老孙道。
“孙科长,事情没有想象那么复杂,现在种子生产规模已经有了,请文工匡算一下,生产这些种子需要多少亩地和多少人力?每个劳动力每天多少工资?单位面积土地使用费是多少?研究所的管理费又是多少?再加上种子生产过程中使用的水电费用,有了这些数据,财务部门最多半天就能核算出草药种子的成本。”关云天亲手经历了多个项目,每个项目都有产品成本核算这项内容,所以,他认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老孙暗自佩服关云天对项目流程的熟悉程度,“事情确实不复杂,可是关总,在文工匡算有关数据和财务部门拿出成本核算结果之前,是否需要将谈判停下来?”
“当然不必,文工和财务部门的工作,丝毫不耽误咱们继续商谈合作细节,因为前面所谈均为原则问题。”
“哦,关总所说的细节,指的是哪些方面呢?”
“合作细节很多,首先,在草药种子生产成本一定的情况下,孙科长觉得研究所的利润定多高合适呢?”
老孙略一思忖,他也作了一番算计,“怎么也应该有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吧?”
关云天摇了摇头,“一种类似于农作物种植的过程,产品利润达到百分之四十,无论如何也是太高了!我老家是农村的,农民种粮食,除去种子、化肥和农药,甚至不计劳动力费用,利润还不到百分之十呢。”
“可是关总,我们进行中草药制种,怎么也比农民种粮食的过程复杂,技术含量也更高。”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植物栽培研究室主任老冷,听见关云天把他们的工作比作农民种粮食,心里有点不服气。
“对不起,冷主任,我刚才的比较很不恰当,向你道歉。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百分之四十的利润太高。”关云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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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接了过去,“就算百分之四十的利润,我们研究所每年最多也才挣八十来万,你在前面提到的农科院,为你们培育核桃苗木,一年就挣了四五百万呢。”
“孙科长说的没错,农科院为昌达集团培育核桃苗木,一年确实净挣四五百万,但我要强调的是,农科院只挣了一年的钱,苗木栽培成活以后,他们一分钱利润也没有了。你们的情况跟农科院不同,时珍中草药研究所为昌达集团提供的是种子,而不是苗木,种子这种东西年年都需要,两个单位之间的合作,绝不是一年,也许是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都有可能,这样算下来,产生的利润那就是一大笔钱!”这笔账,关云天早就算过了。
“关总说的也许有道理,那你想给我们多少利润呢?”
“孙科长,我不是信口开河,从多个方面综合考虑,我觉得只能给你们百分之十五的利润。”
一听这话,老孙涨红着脸,“关总,你还真把我们当成种粮食的农民了?”
“你别着急嘛,我给出这个利润指标,是经过思考的,研究所每年为我们提供二百来吨草药种子,起码为你们解决几十人的就业问题,这样的贡献,是不为人知的,但它确实存在,所以,我认为百分之十五的利润就不低了。”关云天泰然道。
“关总,这样的利润太低了,我们没法跟上级交代!无论如何得再往上涨点。”老孙近乎哀求道。
“好啦,这件事可以先放下,等财务成本核算出来再说。孙科长,在此之前谈的都是甲方的义务和乙方的权利,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谈谈乙方的义务和甲方的权力了?”关云天提议道。
“先不谈草药种子的利润了,我怎么跟领导汇报呢?”老孙办事看来喜欢按部就班。
“我不是说了记嘛,等财务部门把成本核算出来再说,你可以先别跟领导汇报,本来就没谈完,汇报说什么呀?”
“好吧,那就往下进行,不过你所说的甲方权利和乙方义务稍微往后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