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角度,石元强还在试图反扑,关云天用力控制住局面,让石元强的反扑无济于事。歇了半分钟左右,关云天突然大喊一声,用尽平生力气猛烈地压了下去,只听得咣的一声,石元强的手背重重地撞在桌面上。 石元强松开手,他趴在桌子上,半天也没抬起胳膊。 关云天离开比赛座椅,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他用左手揉捏着自己右胳膊的肱二头肌和右手腕,显然,通过这场鏖战,关云天的右胳膊也累得酸痛难忍。 老王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占了这么半天,他也感觉累了。老王并未立即宣布比赛结果,他端着一杯水,慢慢地喝着,似乎在等待什么。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三个人都不说话,他们各有所思。 老王在等待屋里的气氛恢复正常,他认为在那样的氛围下宣布比赛结果,能最大限度地减轻对石元强的刺激。 关云天坐在那里休息,他表情轻松,等待老王宣布比赛结果,并在有关的字据上签字画押,使先前的比赛筹码立即生效。 石元强还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随后逐渐有了些意识,他显得万分沮丧,不敢相信这样的比赛结果----自己竟然输了!这怎么可能?掰手腕比赛,自己这个道上的大哥,被一个教书的文弱书生击败了,一旦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不说,以后谁还买他这个大哥的账? 更为关键的是,输掉这次比赛,意味着两三千万基建工程没有了!拿不到工程,就没有经济收入,如果断了经济来源,就没有兄弟跟他混,他这个社会上的大哥到时候就什么都不是了!这环环相扣的问题,让石元强想想就害怕。 石元强闭上眼睛,他感觉现在的情况好像天塌下来一般,今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但是石元强也意识到,再不情愿,甚至把混社会那一套无赖流氓作风使出来,毕竟比赛前白纸黑字签了字画了押,再想反悔,不管见证人老王说什么,关云天这里,他就过不去。 以前把关云天想象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通过刚才这场对决,石元强总算改变了看法,现在,他认为这个关云天在各个方面都很难对付。 但石元强毕竟是个男人,再怎么地痞无赖,他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总不能赖在这里不走呀! 想到这里,石元强一拳砸在桌子上,他直起腰身,神情沮丧地说:“比赛已经结束了,王哥,怎么不宣布比赛结果?” 老王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有点语无伦次地说:“比赛结束了?哦,是啊,比赛结果,对,现在我宣布比赛结果,关云天跟石元强约定的掰手腕比赛现已结束,比赛结果是关云天以四比一获胜!” 听着老王宣布比赛结果,关云天面沉似水,无动于衷,他丝毫没有获胜者的喜悦。尽管比赛已经结束,而且他还是获胜一方,但关云天仍然认为这件事既荒唐又可笑,他作为华源市最大民营企业的老板,每年为政府贡献了数亿元税收,却要跟一个地痞流氓用比试掰手腕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石元强瘫坐在椅子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有气无力地说:“王哥,你弄个字据,我签字。” 老王作为见证人,他用一张4a打印纸写了一份证明材料,先签上自己的名字,再让关云天签字,最后递给石元强,“元强,你在上面签个名,这事儿就算完结了。” 石元强签完字,把纸笔扔到一边,然后对着老王说:“王哥,这件事我栽了,因为是我提出来的,我认了。多谢王哥这些年来对兄弟的关照,兄弟没有珍惜机会,没能好好做人,对不起你,从此一别,咱们相忘于江湖。” 石元强又转过身对着关云天道:“关总,这些年通过王哥,你也没少帮助我,是我有眼无珠,这段时间又找你的麻烦,以怨报德,实在为人不齿。现在比试结束了,我输得口服心服,你放心,自今天起,富源县的社会上从此无石某。再建!”正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然,石元强不会因为此败而走上绝路,但是,如他所言,今后在社会上,他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