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在这里跟我大谈你的老朋友老关系,虽然用户是上帝,但也不能得了便宜又卖乖呀! 老王听出了这番话的意思,他连忙说:“关总说的对,在商言商,否则就不是做企业,而是做慈善。至于老朋友老关系,当然也得顾及。” 前段时间在许建章召集的会议上,他让与会的其他企业跟各自的用户摊牌,让用户做非此即彼的选边站,从刚才跟老王的这番交谈中,感觉许建章根本就没跟老王提及让他在昌达公司和东华公司之间选边站的事,关云天认为老许是个老滑头,自己在旁边看热闹等结果,拿别的同行当枪使。 尽管如此,关云天还是只字不提昌达公司和东华公司,也就是自己跟许建章之间的恩怨,毕竟老王跟他是朋友。 关云天专注于就事论事,他就前面的话题继续道:“王总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我非常理解,但跟昌达公司的供货价格比起来,你们恒源橡胶公司相当于每年多给了老许的东华公司几百万利润,试想一下,如果贵公司需要资金,老许的东华公司能无偿给你们几百万吗?” 酒桌上的气氛变得进一步严肃,关云天和老王都沉默了,昌达公司销售科的小闫端起酒杯,向其他客人逐一敬酒,屋里的空气总算有了一丝活跃。 老王并非不喜欢听关云天说的话,恰恰相反,他认为关云天说的句句在理,老王年近六十,在企业和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他当然知道利益跟感情是两回事,作为企业,谁不想采购价格最低的原材料?谁不愿降低自己的生产成本?“关总,你的目的是想把其他两家供应商赶出恒源公司吗?”老王抬头看着关云天。 “话不能这样说,不是把谁赶走,王总是老资格的企业家,这种情况应该叫竞争才对吧?你的恒源公司提供平台,让我们三家供货商在平台上竞争,你当裁判,评判标准是看哪家供货商对你的公司有利,你们公司自然是最终受益者。这样做没有任何对不起你那位老朋友许建章的地方,通过竞争,说不定他赢了,我们两家就得心甘情愿地退出竞争。”关云天故意淡化自己的目的。 “这么说来,那家小公司可以忽略不计,实际上就是你跟老许的竞争。难道需要我把老许叫过来,就像招标一样,你们当面来一场竞争?” “那倒用不着,我们跟老许的竞争其实非常简单,对用户而言,你们要求的不外乎产品质量、价格和售后服务,现在看来,我们两家的产品质量都不错,起码相差无几,否则,任何一家的质量不行,你们也不会接受。作为用户和裁判,你们只需关注供应商的价格和售后服务,其实价格对你们最为关键。就这么点事,王总你一个电话就能搞清楚。” 看见老王犹豫不决,关云天进一步增加筹码,“王总,昌达公司可以把供应你们的帘子布价格,在现有基础上再降低百分之二,就这个价格,你问老许愿意供货吗?” 毫无疑问,这把老王逼到了墙角,如果对关云天的筹码再无动于衷,不要说外人,就连跟他一同前来参与酒局的恒源公司三位副经理,甚至老王自己,都要说他犯傻,因为只需经过简单估算,就知道公司需要的帘子布,如果按这个价格全部从昌达公司进货,每年节省的成本将达数百万。在巨大的利益和朋友感情之间,老王必须做出正确选择。 “王总,昌达公司这个价格在全国也是最低的。”恒源公司采购部赵经理提醒道。 “如果按照这个价格,轮胎的总体生产成本可以降低百分之三。”财务部刘经理道。 “嗯----,”两位副手所言,老王岂能不知?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不为所动,他就枉为企业的经营管理者,“关总,你们肯定能以低于东华公司百分之七的价格供货?据老许跟我讲,帘子布行业的利润也就百分之十左右,你把百分之七给了我们,你的产品还有利可图吗?” “当然,我们现在供应恒源公司帘子布的价格,就比东华公司低百分之五,这跟我刚才承诺的百分之七已经差不了多少。另外,老许说的行业利润百分之十,那是平均利润,这个行业那些技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