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咬着牙关,坚持着。
眼前的女人,哭得脸上都是泪渍,姣好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只着睡衣,露出雪白的脖颈,随便看一眼,就能让他心跳加速,走火入魔。
一声声的小阿玉更是那催魂的魔咒,催动他体内那压抑不住的情愫。
这哪里是漂亮小媳妇啊!
这是要他命的夺命催魂人儿啊!
放不下。
原来,他从未放下过。
哪怕在功法的作用下,失去了记忆两年,也没有放下过。
记不起来她的人,也记得起来她身上的香味。ßĨQÚbu.net
她的体香,印入了他的骨骼一般。
廖时玉内心翻江倒海,可他坚持着她睡沉了才离开。
这次,他不问她,从她的医箱里自取了一瓶灵泉水。
然后,出了她的屋子。
在她屋顶上打坐起来。
姜明月后半夜再也没有醒来,睡安稳了,他也不再五官出血了,才离开了。
东方已即白。
***
第二天,早朝。
朝廷就接到了济州水灾,济州大坝稀烂工程,百姓安危,命悬一线的奏折。
得亏战字军军演,途经济州,官兵们殊死拼命保修济州大坝,用人墙筑堤……
景帝将问斩了的谢寻春再次咒骂一顿。
不仅如此,与济州大坝有关的官员都问罪了一遍。
朝臣们都是一身冷汗。
“幸得于战国公在济州,保了济州平安,要不然,危也!”
“确实,筑人墙,战国公又是大宗师中境修为,摆阵法,用内力,强行维持大坝险情,这是多大的毅力与坚持啊!”
“战字军该大赏!圣上!”
“对,功德无量啊!”
……
景帝道,“大赏是自当的,现在迅速派人去济州救灾,重修大坝。”
总靠人堤决不是办法。
下次再暴雨,战字军要是不在的话,济州大坝迟早一天要垮。
新的工部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圣上,臣愿意领命,臣定当将济州大坝的事情处理妥帖。”
“好!就你了!这本来就是谢寻春留下来烂摊子,你们工部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搞好,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谢圣上恩准!”他领了命,表示当天就出发去济州。
这是首要大事,还好是有惊无险。
景帝相信只要战字军在济州,济州大坝它就塌不了。
只是担心战字军会损失过大。
毕竟雨量太大,洪水上来了,人墙能顶多久?
士兵们再强,也是肉身,不是铜墙铁壁,会受伤,要呼吸,要休息的……
……
景帝忧心忡忡问。
众臣们开始汇报日常朝事。
景帝耐着性子在听取处理。
“还有没有要上奏的,有事就奏,无事下朝。”
忽然,一名老言官道,“圣上,老臣有事要奏!”
“说!”
老言官道,“老臣参赵贵妃娘娘,私自出宫,行事铺张,参赵贵妃娘娘的娘家用度奢靡,出手一掷千金!”
景帝脸色一沉。
“怎么个说法?你说来朕听听!”
老言官把赵贵妃出宫,请一群大夫上门调养身体,想怀龙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详说出来。
“赵贵妃娘娘出身寒微,来自乡下僻壤地带,得圣上隆恩,让她家眷入京,可偶尔回娘家看看,可不是让她广召百医,给她寻子作用的,恕老臣直言,女人不守妇道,三天两头出宫,还使出这样的手段,哪怕就算是怀上了,也不见得龙种……”
老言官这是真敢说啊!
众臣们都缩了缩脖子。
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果然,景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