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
少女生得标致,五官出众,看起来仪态端庄,娴静,实际,眼底里隐有不耐烦。
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后门那里绕了过来。
少女看到他,眼神一亮。
小跑上去,“表哥。”
年轻男子将她拥入怀中,“芳儿,让你久等了。我现在不方便进府,姨父将我赶出去,让我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接到你的信,是趁人不注意,翻了围墙进来的,还要避着人,就来晚了一些。”
此人正是谢芳的表哥,熊云敬。
他是谢家老太太的外孙,是谢家姑娘下嫁到熊家去,生的长子。
熊家不如谢家势大,还不住在京城。
熊云敬是打小就在京城里读书,老太太十分疼爱这个外孙子,怕他住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的,就接到谢府里住。
一直住得好好的,直到司马忌出关,谢寻春就把熊云敬给赶出了府去。
说什么外男大了,该单独去住了。
谢老太太闹了几次……
最后,谢夫人不得已拿了一套小宅子出来,送给熊云敬。
才把他给请了出去。
“表哥!他回来了!”谢芳有些害怕。
眼泪哗哗地掉。
熊云敬忙温声安抚,“我知道,我听说了,别怕,他迟早一天会回来的。”
谢芳悲从心起,抹泪,“他一回来。我娘就说提前婚期,下个月就成亲,表哥,我不想嫁给一个病样子,呜呜呜,可是又退不了亲,我爹娘现在打死也不会同意退亲的,要是早前的话,我还能说得动他们,可是,司马忌一出关,他们就将你赶了出去……”
熊云敬愤怒道,“舅父与舅母着实过分了,什么人不好给你定亲,偏偏给你定个病怏子!若是别的优秀的男子,我都可以忍痛让你嫁了,承全你,偏一个病怏子,你嫁过去没几天就要当寡妇的,我着实舍不得,都怪我出身低,在舅父与舅母眼里,配不上表妹,可是出身我也没有办法选,我不说自身,我样样都比那个病怏子强!”
“表哥,呜呜呜……”谢芳扑在男人的怀里,又小声地哭起来。
男人去吻她的眼泪。
两人一时情深,又拥吻了一番。
最后,熊云敬恨声道,“表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谢芳道,“我今天让丫鬟去给他传了话,让他来见我,他也不来,司马忌一出关,他们战国公府里的人都欺人太甚了,瞧不起我们尚书府,以前还好糊弄他,现在也不好糊弄了。表哥,我们等不了,再等下去,下个月真就要成亲了!呜呜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