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那不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家代表的东西我在那栋房子里找不到。”
霍谌托起小孩的脸,鼻尖抵着他,眸色从暗沉变的温柔,嗓音低哑:“唯唯,你要不要试着给我一个家?”
章向唯被蛊惑了一般:“好。”
霍谌心口冰冻的那一块地方霎时间融化成暖流,窜遍四肢百骸,他一把将小孩摁在自己怀里,用力勒了勒:“我很多年没回去过了。”
章向唯一动不动的听着。
霍谌弓着腰低头,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是不是觉得我家的情况跟你现在拍的这部戏类似?”
章向唯觉得霍谌应该不是想听自己的答案,就没有说话。
“还是不一样的,”
霍谌自顾自的说着,眼里出现几分回忆的情绪,周身的气息徒然变得冷戾:“我妈出事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求救,他跟前妻在一起,没有接。”
章向唯的双眼猛地睁大。
“如果及时送医的话,是有可能会活的。”
霍谌喉咙里发出粗重而浑沉的喘息,箍住怀里人的手轻微痉挛,发抖,口中重复着那句话:“是有可能活的。”
章向唯被勒的骨头生疼,他费力仰起脸,一下震住。
男人紧抿唇,布满血丝的眼底渗出阴霾,眼眶潮湿,面部尽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憎恨。
章向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一时间有些手足不错:“霍老师……霍谌?霍谌,
霍谌!”
他颤着手指擦擦男人的眼睛,一下一下安抚的亲着:“不说了不说了。”
如果家是温暖的,谁不想回去。
.
霍谌跟章向唯说了很多。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短暂的童年,他跟霍骋患胰口的相处,霍车氖屏Γ霍骁的母亲家里在欧洲的地位,他又是怎么来的国内……
章向唯起先还乖乖当一个倾听者,慢慢发现霍谌不老实了起来,他还没怎么着,稀里糊涂就弄上了。
一弄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谌还没消停。
章向唯迷糊不清的推他:“我还要上飞机……”
“没错过航班,来得及。”
霍谌说完就把他从身上捞到身下,吻掉他到嘴边的话。
又是一番忙活,霍谌靠在椅背上面,调了车里的空调,用他的铁灰色衬衫将小孩包住。
“乖一点,不要乱动,叔叔没饱。”
怀里的人顿时就乖了。
霍谌抬手撩开小孩黏在额头的发丝,掌心抚过他汗湿的脸,摸了几分钟,点根烟抽了起来。
两根烟抽完,霍谌灭了烟头,重重亲了一口怀里的小乖宝,开车去机场附近,给陈香香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一辆车驶了过来,陈香香跳下车,快步前往霍谌的车停靠方位。
章向唯穿戴整齐的从霍谌车上下来,棒球帽的帽檐压低,脸上戴着墨镜跟口罩,外套拉链拉到顶,手缩在袖子里,全身上下遮得很严实。
陈香香却还是闻到了一股被啃食过度的小花朵味儿,不由得瞪一眼驾驶座上的罪魁祸首。
章向唯去后备箱拿行李,陈香香连忙去接:“能行吗?”
“能。”章向唯从口罩里传出的声音哑哑的,他给车里的人打电话:“走了啊。”
霍谌趴在方向盘上:“在剧组要乖。”
“知道了。”章向唯抿抿嘴,认真的说,“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你这边。”
电话里的霍谌沉默片刻,响起一声叹息:“不想放你走,要不你回车上。”
章向唯腰酸痛的要命,听他这么说都条件反射的颤栗了一下,真的怕了。
“别闹了,戏还要拍好久,你也那么忙。”
有种要去上班的丈夫安抚黏糊糊小妻子的错觉。
霍谌也察觉到了,但
不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