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端木春一眼,端木春被她看的额头冒冷汗。
郑之琼对包公行了一礼,竟是开始一个一个的讲起了端木春掳来的那些美人。
她是个精明女人,对自己丈夫身边出现的女人自然调查的清清楚楚,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她都一一道来,一气就数出十几个人来。这事情包公虽然早就知道,但若是知道那些女子的姓名来历,显然是更好调查的。
端木春吓得大喊:“闭嘴!闭嘴!我没有,都是你掳来的!”
郑之琼说得差不多了,嘲讽似得看着端木春。
包公何等聪明的人物,早一开始便命人拿住了端木春身边溜须拍马的长随,见郑之琼说完,便命人将这些人带上来,一个个的审、一个个的对。
他们说的自然与郑之琼说的相差不多,端木春被抓来开封府审问的时间太急,长随们也没来得及互相对口供,自然不会攀咬郑之琼,反倒是在颠三倒四之间,把端木春的底抖落的什么也不剩了。
东安侯颓然坐在了椅子上。
而端木春呢,也瘫倒在了轮椅上,包公一拍惊堂木,吓得他竟然从轮椅上摔了下来,瘫在地上缩成一团,大呼饶命,简直是连半分侯府公子的气度都无。
郑之琼倒是面无表情的,好似一点不畏惧。包公喝令她跪下,她就慢慢弯下膝盖跪在地上,与端木春一起被带上重刑犯才会带的木枷,手上脚上被带上了沉重的铁链。
他们的罪行,已经十分清楚了,就算东安侯还在场,包大人也无需给他半分面子。
包公下令,先将这二人下到大狱之中。
端木春瘫在地上不肯走,不住的哭求他爹救命,而东安侯脸色铁青的站在上首,一言不发。端木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两条腿抖得和面条一样,被衙役们呵斥着拖走了。
而郑之琼重枷加身,踉踉跄跄的也被拖走了。
尘埃落定。
***
这堂升了许久,等到事情都清楚之后,连日头都已西斜,东安侯脸色铁青的走了,王丞相与大将军狄青,也与包公随意寒暄了几句告辞了。
包公送走这几人之后,也不带歇息,急匆匆的进宫回禀圣上去了,生怕夜长梦多。
皇帝也挺给力的,这东安侯在朝中也无甚实权,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自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只一条需要通融,毕竟是处决勋贵,要留些面子,就不用拉到菜市场去斩首示众了,只绞死便是了,也叫东安侯和大理寺卿留点念想。
这点通融,包公当然表示没什么。
至于那高屠夫母子与王老二,可就连这个好也捞不着了。王老二拐卖妇人,斩立决。
高屠户母子收买妇人倒是可以免了死罪,只他们头上还有一桩殴死原配妻子的罪过,数罪并罚,故而也判了斩刑,不过是斩监候,还能多活几日。
端木春自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高贵的东安侯二公子,居然因为喜欢玩女人被判了死罪!被拖出去执行的时候,他屁滚尿流,撒泼打滚,就是不肯赴死,最后被一个暴脾气衙役一麻绳套在脖子上,直接绞死了事!
至于郑之琼,倒是比较镇定,但仍是哭了又哭,郁衣葵前去看她,她直拉着郁衣葵的手说自己后悔了,自己不该造那么多杀孽。
郁衣葵漆黑的眼珠子冷冰冰地看着她,一把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你后悔的是自己不该造杀孽么?”
郑之琼不敢说话。
郁衣葵继续道:“对于你们这种人来说,打死一两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人,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情,你后悔的,不过是自己被抓住,而且要死了而已。”
郑之琼的虚伪被戳破之后,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也被衙役套上了麻绳,瑟瑟发抖。
王老二死地早些,那高屠户和高大娘却还有些时日活着,高家这下发动起来,带着梅香与高屠户的儿子去开封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