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比赛结束了,辰溪也取得了不错的结果,赵立还是在颁奖典礼结束后一脸严肃地打算好好跟辰溪聊聊。
“为什么要强行上自己不熟练的跳跃?”赵立板着脸,“当时你有多少的把握?”
辰溪意识到赵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说:“大概……百分之五十吧。”
赵立深吸一口气,有些气笑了:“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啊,我还以为你自信到觉得赛前临时改动作都能百分之百成功呢。”
“你一路走来都比较顺利,我很担心你心态会飘。”赵立蹲下身直视着辰溪的眼睛:“还有后果你考虑过吗?我是因为一个分站赛的奖牌生气吗?你有没有考虑如果你这次跳空了或者严重失误,会不会给你之后带来心理阴影?”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运动员,在训练时能保证一半成功率的跳跃,在比赛时一次都跳不出来。”赵立叹口气,“心态问题的严重程度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所以我不赞成你在赛场上贸然使用一个你不熟练的技术动作。”
“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比较有个性的孩子,所以没有过多干预。也相信你应该懂得权衡利弊,怎么能争一时意气呢?”
辰溪一脸诚恳地点头:“教练,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得对,我错了。”
“那如果有下次呢?”赵立没被她乖巧认错的态度糊弄过去。
“……”辰溪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这么有个性的运动员是真难带啊……赵立扶额,决定换个角度找原因:“你是很看不惯艾米拉吗?很少看你去针对对手啊?”
辰溪犹豫了片刻,这件事她也算报仇了,再跟教练说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含糊道:“嗯……总之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到底什么情况?赵立皱着眉,不过被辰溪几次把话题带开后,决定换个角度,从另外在场的兄妹两人身上着手,在沈一言和沈一诺的比赛结束后,把两人抓来问清情况。
沈一言和沈一诺对视了一眼,老老实实地把他们知道的说出来了,赵立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有些无奈地妥协了:哎,少年人嘛,有点少年意气也是难免的。
“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记得跟教练组说,不要擅自解决。”赵立道,“这次……唉,就算了吧,估计那个艾米拉也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
兄妹俩乖乖点头。
“啊对了,赵教练,辰溪是不是在准备表演滑的节目了?”沈一诺转而兴奋道,“是什么曲目啊?”
表演滑是在花滑大型比赛结束后的一种传统,类似于一场盛典,主要是为了回馈现场观众们的支持。参加表演滑的一般是比赛的前几名以及赛事主办方邀请的选手。
作为冠军的辰溪当然是要参加这次表演滑的,沈一言和沈一诺成绩虽然有了些进步,不过只能说从倒数变成了没那么惨的倒数,自然无缘表演滑。
“啊,说起来这次表演滑的曲目——”赵立笑笑,“你们应该也挺熟的。”
和比赛时被照得明亮的冰场不同,表演滑时的冰场更有舞台的氛围,选手们从暗处登场,被追光灯照亮着向前滑行,完成表演。
表演滑不评分,也没有了许多正式比赛的限制,花滑运动员们可以选择带道具,也不需要拘泥于服装的要求,因此有不少运动员会在表演滑放飞自我,留下不少经典的现场。
沈一言和沈一诺在看到辰溪登场时,忍不住齐齐发出了一声赞叹,发出感叹的不止他俩,还有在场的许多异国观众们。
辰溪穿着的是改良后的传统戏曲服装,保留了长长的水袖,在滑行时飞舞在少女身后的水袖给人一种飘飘若仙的感觉。
“一出场,就有《梁祝》的感觉了。”沈一诺喃喃道。
“虽说表演的是杨帆姐上赛季的自由滑节目《梁祝》,不过考斯腾和杨帆姐的完全是两种风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