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就我这样的,搁谁谁不喜欢,也就时间问题而已,早晚让你们见到。”
“那我这老头子就等着了。”
他外公宋兆和子比较内敛,听到这,倒忍不住笑了笑,话锋一转,才问:“听说你要报体育单招,有没有想好上哪个学校,要不然过来上海?”
“……”
陆川愣了一下,“算了吧。”
“怎么?”
“雨多,下的人烦。”
“就这原因?都不能克服一下?你外婆这些天老念叨着你。”
陆川舌尖抵了抵下牙槽,想了想,笑着拒绝:“还是算了吧,我有时间过去看她就行了。念书得好几年,那气候我真的受不了,不习惯。”
他想也不想直白拒绝,宋老爷子多少有点郁闷,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起去歇息。
陆老爷子陪着他一起回房间。
其他人没什么好聊的,很快也各自去休息。
陆川上了三楼,本来想睡觉,却觉得没什么睡意,闲来无事,又踱步到书房,逗弄桌上水池里的小乌龟。小乌龟“圆圆”,在他前不久给改了名字后,越发懒散,四脚趴着,在池子里装死。
陆川拿手指在它背上戳了几下,心里很不得劲儿。
有点挂念医院里的人……
拿手机看了眼时间,他思量了几秒钟后,给徐家的保镖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得知,江沅的下午在电梯口闹了一遭,江文秀还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挨了一耳光。再后来,一家人都走了,病房里就剩下江晨希。
得,他还是过去吧。
晚上,十一点。
整座医院覆盖在冰雪里,静悄悄的。
陆川到了病区外,打发四个保镖去外面酒店里休息,他则推开门,轻手轻脚地一路往里走。到了16号病房,才发现,房间里已经黑漆漆一片了。
“谁——”
江晨希正预备睡,被推门声惊了一跳。
转头看见陆川,整个人都呆了,“你你你……你怎么……”
“嘘。”
陆川食指覆唇,到她跟前,俯下问:“你爸呢。”
江晨希晕乎乎的,回答他:“我妈下午过来,有些动了胎气,我爸担心她早产,晚上就没来。”
江沅现在还没办法下,晚上其实也没什么事,就需要有个人守着,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及时喊医生。闻言,陆川点点头,“行吧,你睡里面去。”
江晨希:“……”
她看了眼陆川,又看了眼上睡熟的江沅,迟疑起来。
陆川拿手拍了拍折叠,“把这放里面,你睡过去,听不懂?”
听是听懂了,就觉得不太妥当。不过,面对陆川,她实在没那个勇气反驳,半晌,只得动作轻轻地收了,去房间最里面墙边撑开了。
见她腾开地方,陆川便提了凳子坐到边去。
江沅平躺了一天,许是觉得难受,这一晚上是微微侧着在睡,和白天一样,头发濡湿,眉头蹙得很紧。
当天的点滴已经打完了,她手上扎着留置针,轻轻地搭在被子上面。
陆川将指尖从她手下伸过去,将她那只手,轻轻地握在了手中。
睡梦中,江沅被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昏暗光线里的那张脸,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好半晌,迟疑着唤了声:“陆川?”
“嗯。”
陆川牵牵唇角,笑了下。
江沅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是人?”
“……我是鬼。”
陆川好气又好笑,另一只手摸了摸她额头,嗓音低柔:“是不是睡傻了?”
额头上的触感冰凉,却是真实的,不像在做梦。
江沅却还觉得眼前的人,不够真切。
她看着他,神有些懵懂的温软,陆川看着看着,有些痴了,索脑袋一歪,就那么趴在她手边,小声说:“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