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惊奇了:“我哪一句话打动你了?”
杜宴礼又笑了一下,笑容昙花一现。
有人千方百计要把自己卖了,适逢刚需,他买下就是。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沉稳自律,像是有一种天然的将所有不正经变成正经的本事:“正如单先生所说,杜家家教很严,我也不好让长辈失望,所以我愿意和单先生签订一份合同。这段关系中的我的义务与权利,你的义务与权利,都将在关系开启之初落于白纸黑字,由你我共同签订。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叫停这段关系,如何?”
单引笙满意极了,他同样站起来,笑意痞气:“没有任何问题。”
杜宴礼:“明天下午五点,我在家等候单先生。”
这一次会面彻底结束,杜宴礼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没有看时间。
不用多看时间,他知道这一场对话的总时长超出了他的预留时间,正如这一场交谈的结果,也超出他最初的准备。
嗯,超出他准备的顺利。
是夜,微云遮了明月。
杜宴礼在晚上九点的时候结束工作,回到家中。
家里并没有人,这一点上,杜宴礼和爷爷稍有不同,他不是非常喜欢家里时时刻刻都有外人的感觉,他的厨师,家政,司机等工作人员,都是在固定时间上班下班,不会全天候呆在他的别墅里。
杜宴礼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将他冲刷,落在瓷砖地面,一阵淅沥。
沐浴之后,杜宴礼换掉了正式的西装,披上一身宽松的睡袍。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杜宴礼没有将睡袍的带子系紧,敞开的领口露出他小半片胸膛,这个细节让一直笼罩在他身周的严肃自律气息散去不少。
杜宴礼变得随性。
但一切随性也终止于杜宴礼在书房坐下的那一时刻。
哪怕这并非工作上的事情,杜宴礼依旧认真对待。他找出白纸,拿起钢笔,于标题处写下两行文字来:
“教学包养合约”
“第一点注意事项……”
一行规整的字体出现在白纸上边,它们方方正正,如同电脑字体中最规矩的宋体,几乎没有连笔存在。
书写过程中,杜宴礼始终在思考。
笔尖停停走走,白纸上渐渐写满了字。
没有彻底擦干的头发依旧滴着水,晕湿他睡袍的领口。
窗外星月的光又化作一层纱,穿过窗户,自那一圈湿润处,披散而下。
一天等待,恰到好处。
单引笙在第二天晚上五点钟的时候到达杜宴礼的别墅。
他进入别墅看见杜宴礼的时候,还调侃一声:“五点就到家,今天杜总是不是提早下班了?”
杜宴礼没有理会单引笙这句无意义的问题,他将合同交给对方:“单先生,合同在这里,你可以过目。”
对方所说的合同真到了手中,单引笙不免看了两眼。
紧接着他就发现,这与其说是一份包养合同,不如说是一份生活助理合同,难怪杜宴礼说过这份合同能够拿上法院。
单引笙吹了声口哨:“这份合同虽然具有法律效力,但是并没有要求生活助理要陪你上床吧,万一他拿了钱不履行约定呢?”
“还有一份没有写在正本上的附注。”杜宴礼又将一份合同交给了单引笙,“能享受的权利在第一份,必须尽的义务在第二份。”
签合同就算了,签了一份居然还有一份……
单引笙保持着震惊接过了合同。
但他对合同这种东西的耐心在第一份合同上边已经耗尽了:“这是我要签的东西?”
杜宴礼:“这是我和其他人签订的合约。看完了这份合约后,单先生还坚持要和我签订合同?”
单引笙:“当然,杜总这就后悔了?”
单引笙非撞南墙,杜宴礼也不再劝,他拿出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