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飞速愈合,仿佛整副画面都被安上了倒影带,血痂脱落到完好如初。
逃出皇宫的时候刚好碰上下雨,姝念拍落掉在衣褶上棕褐色的痂,烦躁地把袖口撕开。
“择梦明显是偷渡进来,现在化身肯定已经消失了。”
“你是不是忘了择梦临走前给他写过的那枚索愈令?”姝念眼皮也不抬,“他身上没伤的情况下你打得过他?”
琢苏在手环上摁了几下,掏出只瓷瓶:“这个可以。”
姝念闻到空气中苦涩的味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下九天那个姓池的也给他用过药?”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琢苏面无表情地揭开塞子,直接倒了一滴在地上。
姝念盯着地面,一步一步后退。
以那滴药水的落点为圆心,草地上的绿植往外呈辐射状逐渐枯萎。
琢苏将软木塞按回去:“过犹不及,池封对他用药结果还被他杀了,是因为他不该灌进去,只需要气味就足够让他失去行动能力。”
“凭什么?”
琢苏往上一抛,瓷瓶上升到最高点。他抬手接住瓷瓶:“凭那位对他用一百九十九颗厄那尔钉的时候,他身下的药池都是我配的。”
姝念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了然地道:“难怪连他的神魂都能泡烂,原来这药的原料是你那恶心的力量。”
楚暮神琢苏掌管的是凋零。
姝念倚在树上:“我弑主,原来你也一样。”
琢苏陡然攥紧了药瓶。
姝念嗤笑一声:“你又在这里装什么迫不得已的清清白白?事情都做了还想抱着你那副无知无罪的面具戴上就再也不摘?”
一团黑雾直接朝他砸了过来。
姝念连动都没动一下,身前的地面骤然龟裂,仅仅豌豆大小的藤条在一刹那间生长至抱臂粗壮,拦下的那团雾气腐蚀出焦黑。
琢苏声音冰冷:“把他找出来。”
黑雾撞上藤蔓的滋啦滋啦声逐渐息止,姝念手指点在藤蔓的叶片上,轻轻地敲。
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哒。
……
半晌,沉默的藤蔓忽然摇晃起来,像是任务完成后雀跃着向主人讨好地摆动。
姝念扯下那片叶子,笑着道:“找到了。”
琢苏看着她。
姝念将手上的叶子弹向一个方向:“五公里外有家客栈,他现在就跟一个人类在二楼。”
琢苏往叶片掉落的方向走,刚迈两步又转身,便看见对方往与自己完全相反的方向:“你不打算过去?”
“去,”姝念说,“不过我得先去把那老东西放出来。”
“皇帝?”琢苏顿住脚步,“还管他干什么?”
姝念抬起血痂还没掉完的手臂一示意:“你觉得呢?那条狗带着他手下疯狗一样追着人就砍,我难道还要当没发生过感恩戴德?”
“你想借皇帝这把刀?”
“那条狗把你从皇位上撸下来不就是想顺理成章往上爬吗?不就是想摘了禁军统领的帽子去坐皇位吗?”姝念挑起唇角,“我凭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如愿?”
琢苏看了她一眼。
“只要真皇帝回来了,太初殿里那张龙椅还轮得到他来坐?”姝念漫不经心,“他敢叫人砍到我身上的那些刀子,他死前至少得一刀一刀给我还回来。”
琢苏挺实事求是地重复:“你真是个变态。”
他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了,手心的瓷瓶摩挲得温热:“你把皇帝关哪了?”
姝念沿着宫墙一路往北:“玉停宫。”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