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朝在楼上撞见了谈望。
男生欢欢喜喜地叫了声“朝姐”,而后看向她身后:“那女孩呢?”
“……什么?”
“你之前从音乐厅抱走的那个女孩啊。”谈望收回东张西望的目光,“那是新来的玩家吧?”
顾今朝愣是没想明白到底是什么给了对方那是个女孩的错觉,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好几秒:“……嗯。”
谈望就把琢磨了一晚上的问题问出来了:“别人怎么样和咱们又没关系,你管别人干什么?还是说那人朝姐你认识?”
顾今朝闻言抬起男生的帽檐,直视着他的眼睛。
男生张着口停下,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道:“哪来那么多问题?”
谈望愣愣地“啊”了声,脑子里想了几秒的话题:“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那么想走?”
“也不是,老……”想到她之前的话,他把剩下那个字咽回去,改了口,“池封不是说了么,这场游戏我们不仅得想办法通关,还得想办法杀了师瑜。”
没多少时间停留。
顾今朝笑了声。
她其实是偏冷艳的长相,平日里很少笑,若是将她在别人心里的第一印象拉个排名,帅气总是排在漂亮前面,不说话气场也自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神域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池封?”
谈望第一反应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第二反应是赶紧捂住她的嘴。
顾今朝拿开他的手:“干什么?”
谈望压低声音:“你怎么都不避一下?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顾今朝道,“万一池封这个死变态给你或者我身上安了窃听设备?万一隔墙有他召集令笼络的那一百多号人之中的一个把我这句话传到他耳朵里?还是万一下一秒他就跟鬼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甩都甩不掉?”
谈望说不出口。
“那正好。”顾今朝同他错开身,摆摆手,“忍了这么久,我早就想打他一顿了。”
打发了小跟班,她顺手拉住了从楼上下来的仆人询问,而后转身去了楼上。
敲门没人应,顾今朝直接推开了,目光落到沙发上怔了一下,走过去叫他:“师瑜。”
对方没应。
她没再喊,也没去碰。主要是怕真把对方叫醒了她再被五花大绑一回。
之前她拿着餐刀扔下去时从一开始是对准对方脖颈的,原本就抱着想试探对方的心思,觉得要是连脖颈这种堪称命门的地方被伤到了却没能力反抗,那也不值得自己去寻求合作。却没想到刀是掉下去了,却连皮都没擦破,反倒被人提前从昏睡中醒来躲开了。
这种对危险时的本能反应作不了假,对方绝对是从鲜血和死亡中走过来的人。
可既然经历过,不应该比别人更明白活着有多难吗?不应该比普通人还要怕死还能为活着这件事不择手段吗?
为什么他听到那么多人要杀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明明生病了也不肯注意一下?
为什么就这么不惜命呢?
顾今朝强行打住不断发散的思绪,从床上扯了条毯子扔在他身上,将人裹严实了,抬头看了看。
还好,估计发烧烧迷糊了,暂时没有要被吵醒的意思。
她出了门,拦下一个仆人:“这里有医生吗?”
仆人愣了下:“有家庭医生,请问是……”
顾今朝偏头指了指身后那扇大门:“高烧昏过去了,找人上来看看。”
“好的。”
※
这座古堡所在的空间和游轮其实有点像,建筑的主人恰逢生日,宴请各方来宾,食物和住所都不缺,医生自然也提前招呼好了,就是为了预防意外情况。
白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夜色自天边降临。
师瑜进宴会厅时正是晚上,有意避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