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陈博洋家的车等在楼下,兆曲和陈夏楠懒得等家里的车,干脆蹭车回家。
热闹的屋子,一下子清净下来。
詹鱼窝在沙发上,在群里回复陈博洋他们的话,时不时偷偷觑着正在收拾做卫生的傅云青。
“咳咳,”他咳了两声,傅云青抬头:“嗓子不舒服?是不是薯片吃多了?”
詹鱼平时很注意保护嗓子,不该吃的东西都会尽量避免。
“没,我就吃了一点点。”詹鱼摆摆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茶几上很快被收拾干净,傅云青直起身:“你去洗澡吧。”
他拎着垃圾袋准备拿下去丢,卤味放在家里味道太重了。
“我陪你去吧。”詹鱼从沙发上站起,把手机塞进裤兜。
傅云青看他一眼,没拒绝。
两个人并肩出门。
老房子里楼道的灯如今都换成了声控的,随着两人的脚步声,灯一盏盏亮起。
“怎么一直看我?”
詹鱼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啊,什么?”
傅云青偏头,对他淡淡笑了下:“你一直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詹鱼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偷看的事情,对方早就知道了。
“那个……”詹鱼斟酌着开口,“好学生啊,我就是比较好奇,你现在朋友应该很多吧。”
傅云青似笑非笑地看他:“还行。”
闻言,詹鱼蓦地松了口气,紧绷的头皮都放松了:“那就好,朋友多是好事。”
“不过也看是什么性质,”傅云青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大多都是泛泛之交,称不上朋友。”
“嗯?”詹鱼懵了下,“那称得上朋友的有几个?”
傅云青思考片刻,说:“你希望我和陈博洋他们做朋友,那加上他们有四个。”
詹鱼:?
陈博洋,兆曲,陈夏楠就占了三个名额,那剩下一个……
“我看你和学生会的人关系也还不错,比如秘书长。”詹鱼试图帮他再找两个朋友出来,都成年人了怎么能就这么几个朋友。
“那算是工作关系,”傅云青说,“工作上的关系,不在我的朋友列表里。”
詹鱼:“………”
“那说想跟你做朋友的人应该很多吧?”詹鱼抱着侥幸心理地说。
傅云青看着他没说话,半晌,他收回目光,把手里的垃圾丢进垃圾桶里,“走吧,晚风比较凉。”
詹鱼一脑门子官司,不是,这家伙为啥不回答???
他一个体温37度的大老爷们,别说这点秋风,八级大狂风他也扛得住啊!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詹鱼想问又不敢问,心里百爪挠心。
回到家后,詹鱼拿着睡衣去洗澡,走到浴室门口,他视死如归地转过身,一定要得到个答案:
“那个(),好学生啊……
身后空无一人?()?[(),傅云青房间的门关着,隐隐透出一丝光亮。
詹鱼:“………”
就着这样的状态,詹鱼洗完了澡,出来的时候,傅云青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
“好学生,我洗完了。”他提高声音说。
“好。”门里应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詹鱼咬咬牙,心想,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回到房间,他也懒得开游戏了,直接关灯倒头就睡。
凌晨两点。
詹鱼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不行,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推开房间的门,客厅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因为晚上看电影的缘故,连窗帘都拉着,月光都透不进来。
习惯了家里随时亮着夜灯,突然这么暗,詹鱼还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