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为了庆生,更多是一种商业往来的方式。
尤其是经过了真假少爷,陈女士的热搜事件后,詹家更需要这样的宴会去与生意伙伴相互交流。
所以为了准备生日宴,这一天是詹鱼身边最松散的时候。
“詹鱼,你怎么还在这里?”孙雨绵皱眉,“马上切蛋糕了。”
詹鱼哦了一声,跟着她走进宴会厅。
“你先过去等着,我去叫生生下楼吃蛋糕。”
“好。”
宴会厅里布置得很漂亮,护栏上坠着云纹绸缎,到处安置了新摘下来的小雏菊。
正中央放着巨大的五层蛋糕,这次办的是冷餐会,餐桌上铺着绸布,摆放着各式各样精美的餐点和饮品。
衣着光鲜的人交叉穿行,手里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看到詹鱼走近,站在他正前方的贵夫人下意识让开。
几个年纪相仿的公子哥站在一起,用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周围人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
一不小心领了只流浪狗回家,狗会咬人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赖着不肯走,啧,闹得真难看。”
即便他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的人哪里能听不出来。
有人默不作声,有人配合地发出轻笑,也有人只是看戏,并不参与。
陈峡的热度有所降低,但对詹鱼的处境并没有太大的改善。
詹鱼穿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像是没有听见般往前走。
“傅主席,你有没有觉得,这只狗特别烦?”那公子哥见他不搭理自己,便向身边的人询问意见。
熟悉的称呼,总算是让詹鱼分了个眼神过去。
傅云青今天也是一身黑色西装,修身利落的剪裁衬得他身材颀长,肩宽腰窄,比例极其优越。
墨发后梳,露出深邃的眉眼,他今天戴的眼镜是回到詹家的那个介绍宴席上,詹鱼给他挑选的金丝边框眼镜。
比起第一次在宴会上露脸的窘迫,如今的他显得十分从容,矜贵气度跃然而出。
傅云青没有搭理那人的话,他只是不近不远地看着詹鱼,脸上无波无澜,像是在等待詹鱼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詹鱼和他短暂的对视后,沉默地收回目光,就要继续往前走。
“啊--”有人一声惊呼,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地,詹鱼下意识要回头去看,就感觉手腕被人握住。
匆忙间他只看到地上摔了个酒杯,是刚刚那个到处乱吠的男生手上的,一地玻璃碎片。
一股大力从手腕的地方传来,只一眨眼的时间,傅云青就已经走到了詹鱼的前面。
詹鱼有点懵,手腕被对方攥着,力道很大,仗着腿长走得快,詹鱼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对方的脚步。
两个人穿过人群,走上二楼。
楼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喂,好学生,你干什么?”詹鱼抽了抽手,但傅云青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手腕有些疼,他皱眉,脚步一刹,想要强行把手抽出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阻力,前面的男生蓦地停下,詹鱼差点一头撞在他身上。
“咔嗒--”傅云青随手打开旁边的房间门,扣住詹鱼的腰把人推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通过落地窗外的灯光隐隐看清房间里的布置。
是个空置的客房,摆放简约大气,窗户敞开着,能听到外面嘈杂的人声,还有詹苏生在大声叫嚷:“哥哥,你跑哪里去啦,生生把你的蛋糕一口气吃完啦!”
窗纱被晚风吹得上下翻飞,比起外面的热闹,房间里显得尤为安静。
月光经过窗户,在纹路漂亮的木地板上撒了一地碎银。
“你干嘛?”詹鱼被他按着肩压在门上,后背抵着门板。
一路疾行,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此时的距离又太近,能清晰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