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先把乖离剑丢了进去。
“天命之子?”并没有被沢田纲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吓,乖离剑在对方抬手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感,并且事实证明,对方真的就是打算把自己丢进去。
于是,他便顺着此人的动作一路从时空缝隙之中滑落,时不时探手去触碰那强大的时空乱流,可怜那一向强大威风的时空乱流在遇上乖离剑的时候不得不转向扭曲,避开对方的一次次探手,完全不敢和乖离剑正面交锋。
“真无趣。”乖离剑见时空乱流不上当,只能是无奈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即发现自己的下落的速度加快,按照正常的时空穿越中的下落来说,是不应该出现这般突如其来的加速的。
他一个低头,方才发现在自己之后进入的沢田纲吉已经到了自己的下方,对方手中牵着一缕火焰,那缕火焰一路向上最终缠在了自己的脚踝上,带着自己加速向下而去。
将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更多关注下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轮白光,从这个出去,便会是沢田纲吉想要带自己去的世界了。
大江山
张扬的红色头发随风飘移,双眼怒睁,尽显狰狞面色,人们抬着这一个奇特的头颅一边欢呼一边下山,山林之内不再只有平时的绿树繁叶,更添了几分血腥的气味,那红色的血液流淌于地面之上,融入地表的土壤之中,看起来仿佛一层薄薄的火焰,燃烧着这一片染上了不详气息的山林。
那是一场酒局,却也是一场盛宴,是杀戮与计谋的彰显之地,显然,酒水不过是其中的承接品,连接着生命与计算,最终的落局也不过是那疏忽大意与深谋远虑之间的较量结果。
人们的木屐之下染上了血水,那是他们骄傲的象征。
宴会首位的躯壳缺失了头颅,那是他失败的结果。
沢田纲吉牵着乖离剑站在屏风之后,红梅点缀于屏风之上,红色的血液染于其上,倒是使那梅花更艳了几分。
“这是?”乖离剑看着这一片残局,再看看首位上妖怪的身躯,完全没有什么避讳的感觉,而是对自己要躲藏起来的不解,“为什么要躲起来呀?”
“因为要缩小存在感。”沢田纲吉目光扫过那一群离去的人们之中为首的男子,随后移动了目光,落在其身侧的那一柄染上妖血的刀剑,嘴角挑起,手指动弹指间,便将一缕因果收回。
目光穿过大片大片的山林,最终落于山脚处,确认这一群前来讨伐妖怪的武士们已然离场,他才拉着乖离剑从屏风之后出来,小心地避开了地面上的血液,找到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驻足,“好了,他们走远了,我们可以出来了。”
“所以说,为什么你要选择这样一个时间点到这个世界呀?你看他们收拾战场才到一半,我们就下来了,不得不先躲起来。”乖离剑对此还是有几分怨言,嘴上说了几句,却也就直接放下了,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目光投向那缺了一个头颅的脑袋,他沉默了片刻,手指摸着下巴,方才对着那断头的脖颈伸出手,似乎是打算去摸一摸看看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别摸,会脏的。”一时没有注意乖离剑的动作,沢田纲吉再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小祖宗已经把手放在人家酒吞童子的脖子断层上了,连忙哭笑不得地说道。
“诶?”乖离剑疑惑地收了手,刚刚指尖浮现的黑红色火焰眨眼即逝,乖巧地按照对方的意思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他方才问道,“这个人是谁呀?那些人又是谁呀?”
“这位是酒吞童子,是我好友的儿子。”沢田纲吉扫了一眼那个没了头颅的躯壳,对对方的现状感慨了一声,“要是让我那好友知道了,怕是又要说他的儿子不争了。”
“哦哦哦,天命之子吗?”乖离剑想起沢田纲吉来此之前所说的话,对对方口中的“好友”有了一些印象。
再看看这边凄惨的天命之子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