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得稀巴烂,后来又经历了大火洗礼,如今只剩大舞台的钢筋架子还坚强地支棱着。其余的帷幕、座位、豪华装饰,全都随着过去的歌舞和掌声消逝在了烟尘之中。
因为无人灭火,一场大火断断续续烧了五天,昨日才被一场暴雨浇灭。
火影响了机械侍的生命监测仪器的数据。没人知道,在大剧院快坍塌殆尽的地下仓库里,九名帝国军士兵已在这里躲藏了整整五日。
在上一次撤退失败后,莱昂带领着剩余的部下转移到了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的易燃材料多且耐烧。他们躲藏进来后,便立刻在地面上点燃了火。
果真不出莱昂所料。克鲁维亚军忙着重新驻扎和对别处增兵,根本不屑来管废墟起火这种小事。他们九个人靠着仅存的一点食物和水,在地下室里苦苦坚持着,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到达的下一批救援。
为了节省能源,库房里只点着一张极微弱的节能灯。水滴落在水桶里的嘀嗒声是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士兵们已都疲惫又绝望,抱着自己的枪,靠坐在墙上,视野里只有无尽的黑暗。
角落里躺着一名金发青年,上半身包裹着的纱布已脏污不堪,渗着脓血。昏暗的光线下,青年面孔灰败,两颊深陷,嘴唇干涸开裂,眼下两片浓厚的阴影。
如果不是胸膛还有轻微起伏,他就像一具新鲜的尸体。
嘀嗒,嘀嗒……
青年忽然睁开了眼,湛蓝的双眸光彩流转,就像机甲核心机上回转的能量。
守在门边的一名士兵继而警觉,查看着手中一块军用光子板。
“有人在靠近!我们的第一道警戒装置被触动了!”
莱昂微微眯了一下眼,没有说话。但是原本死寂的士兵们全部都惊醒,握紧了手中的枪。
“对方靠近的速度很快!”士兵低呼,“他破了第二道关卡了!他没有触发爆炸……他是直接把我们的关卡……给拆了?”
士兵们全神戒备。
他们已在强弩之末,而来人如此强大,那迎接他们的极有可能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第三道关卡也被拆了!”士兵声音绝望,“排长,我们需要转移了!”
“不。”莱昂终于开口,嗓音极其喑哑微弱,语气却坚定,“我大概知道……来的是谁……”
士兵们惊惶不解。可出于对这位长官的信任与敬佩,他们选择了服从命令。
“第四道也……”光子板上,标示着一道道警报关卡红灯逐一熄灭。
当最后一盏红灯熄灭时,士兵们已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那人踉跄着跋涉过被士兵们堆积满了各种障碍物的走廊,制造出了一连串噪音,终于来到了门前。
莱昂狼一般眯着眼,目光如利刃插在大门上,道:“开门!”
士兵们错愕。两名士兵最先反应过来,一手持枪,猛地将门打开。
*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小行李箱,简直像个走错了办公室的白领。
男人的目光越过举枪对准自己的士兵,飞速在屋内,而后定格在了躺在角落里的金发青年身上。
“报上你的名字!”副官低喝道。
“一个朋友。”男人打开了手提箱,从里面倒出一大堆强效营养液,和一台手持治疗仪。
他抓着治疗仪,几乎是扑到了角落里的青年面前。他看着莱昂身上的纱布,整个人剧烈颤抖。
“剪刀!我需要给他治伤!”男人扭头喝道。
士兵们依旧警觉地握着枪。
莱昂吃力地抬起了手,轻摆了一下。士兵们这才放松下来。
身上的纱布被剪开,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的伤口曝露在眼前。
伤口边缘呈锯齿状,极不规则,显然是受到爆炸一类的冲击而产生的。
莱昂的腹部在当时肯定破裂了,急救治疗勉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