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下降,无人机飞了过来,展开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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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公里以外,弗莱尔中心城沐浴在秋日骄阳之下,天空没有一丝阴霾。
花都公学庄严华丽的大礼堂里,毕业生和家长们齐聚一堂。
伊安·米切尔神父一身法袍笔挺端庄,柔软的黑发一丝不苟,清俊的面孔上带着标志性的温和优雅。他正端坐在观礼席的VIP嘉宾席中,随众人一起鼓掌,欢迎克劳恩校长上台演讲。
礼堂外的走廊里,桑夏则正急得满地打转,对着手环压低了声嚷嚷。
“你特么到底人在哪里了?克劳恩老头已经上台了。他演讲完,就轮到毕业生代表发言了。也就是你,哥们儿!你没有忘记自己还有这个任务?”
伊安有些坐立不安,低头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抬头朝讲台边的侧门望去。
恰好桑夏正偷偷把脑袋探进来,一眼同他对上。被伊安神父带着不悦的目光一扫,女孩登时如惊弓之鸟,飞快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你快给我滚过来!”桑夏对着手环咆哮,“伊安神父生气!我说真的!你小子完蛋了!”
“不用为那群孩子担心,神父。他们虽然顽皮,但是不至于搞砸这么重要的事的。”伊安的邻座是一位老熟人,修斯将军。他是学校的PTA理事之一,次子卢克和女儿桑夏也都是今年的毕业生。
“我记得您是莱昂的神学老师,是?”修斯将军问。
“是的。”伊安笑道,“虽然我并没有教授他太多东西。”
“我们能教给孩子们的其实都不多。”修斯将军感叹,“他们长得太快了,现今的知识和思想又在飞速更新换代。孩子早就跑在了我们的前面——这么说似乎不妥。神父您今年才二十六岁,你自己也是个年轻人。不过我已习惯把你当成同龄人看待了。您的睿智和沉稳,远超越您的年龄。”
“您太过奖了,将军。”伊安谦虚道,“我也一直在谦卑地向各位前辈学习着。”
修斯将军的赞美并非没有根据。
这些年里,伊安俨已成为了约瑟夫主教的官方代言人,甚至逐渐从幕后走到了前台,代替老主教出席剪彩、慈善慰问、典礼,甚至还会替他主持一些不是很重要的布告。
弗莱尔的上流社会都有一个共识:这位年仅二十六岁,清俊儒雅、文质彬彬的神父,才是本地真正的宗教领袖。
而在经过了六年的时间,已熟悉了米切尔神父的行事风格后,也在没有人会轻视这位看似温和绵软的年轻神父。
他的虔诚毋庸置疑,工作上极其严谨,六年来从来没有一丝行差踏错之处。
他没有错过一场布告,没有对任何一个信徒失去耐心。他没有签错任何一张文件,不论在公众面前还是私下,都没有说过一句不得体的话。
同别的神职人员大不同的是,他的私生活更是干净得就像无菌实验室。
不论是出于纯真的爱慕,还是出于轻浮的垂涎,这位Omega神父的追求者络绎不绝。甚至不止一位弗莱尔名人当众对他示过爱,表示想让神父脱下法袍,放弃圣职,接受俗世的情爱。
可是伊安不为所动,不让任何绯闻有近身的机会。他的法袍永远笔挺工整,戒律戒牢牢地戴在手指上,一身贞洁清白。
伊安亲手掌管着教会驻弗莱尔的慈善机构支部,每年经手的钱财高达数千万镑,然而账务无比清晰透明。慈善项目条条落到实处,每一份钱都花在了刀刃之上。
他创办贫民窟移动教室,让穷困的孩子有了受教育的机会。他将已衰败的恩慈神学院重新扶持起来,增加了医学部,开设了一所面向贫困人群的慈善全科医院……
人们私下对伊安神父的评价,觉得他活得就像一个程序苛刻的AI。而能严谨自律到如此极致的人,又怎能不令人尊敬,甚至生出一丝畏惧?
“愿你们为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