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又和沈秋娘多聊了一会儿,知道她已经恢复了月事,就还是嘱咐她怎么也要养上半年一载的再要孩子的好。
毕竟她之前几年身体亏空的厉害,若是和图瓦成亲后就直接要孩子,还是有不小的隐患。
至此,李三娘也小小声告诉了她如何计算排卵期和安全期,有条件就还是尽量避开的好,等身子骨儿养好了,再好好孕育一个孩子。
沈秋娘自然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娘,毕竟是嫁过人,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儿还是知道的,不过时人多避讳与他人谈论此事,视为羞耻。
但李三娘一个现代做妇产科医生的女大夫,什么没见过啊。
更别说,李三娘曾经在不孕不育门诊轮转过一段时间,那问诊的问题更是犀利,什么时间,在哪里,什么姿势,多长时间可都是要一一问过的。
如此,李三娘瞧着沈秋娘听了自己的话耳朵都羞的通红,真是可爱,不过沈秋娘经历了厚着脸皮去西市接洗衣裳的活儿却当街被前郎胥殴打的事后,虽还是害羞,但是知道这事儿是很重要的,且沈秋娘心里也明白这也是李三娘心善,把她当做家里人,才一一告诉她的。
所以,忍着羞,沈秋娘也是认真听了,并往心里去了。
与沈秋娘聊完,李三娘却是没心思去写第二讲的内容了,因着沈秋娘的事儿,李三娘就想到了之前自己和李母一起去一户人家接生,看到的那让人头皮发麻的下身儿密密麻麻的阴虱。
李三娘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儿什么,不单单是为了任务系统里的奖励去加入医药联盟为未来开堂坐馆做准备,自己也该为此时的女娘和孩童做点什么。
在现代时,她自然知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这句话,可在未工作前,也仅仅是知道这句话而已。
工作后,经历了诸多,当时疫情那么危险,上级需要每个科室出两个人去支援,她自己就第一个报了名,当时想的是自己出身福利院,被社会养大,那就在有能力时回报社会。
可自己却被刷了下去,最后去的是科室里两位都已婚已育的大夫。
她当时很是气愤,觉得自己想要奉献,却被质疑。
就一股子火气找到了科主任,用质问的口气问为什么刷下自己。
还有几年就退休的老主任扶扶眼镜,并没有因为她愤怒的话语去指责她,反而是心平气和的请她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你还年轻,不到三十岁,人生还有大把的时光要过。我认可你想要奉献的精神,但不愿你去趟这危险的路。”
“可我独身一人,了无牵挂,季主任和王姐都是有家室的人,王姐还有两个孩子,上面发下来的文件点名了情势十分严峻,疫情如此危险。我这种人当仁不让的该奔赴一线。”
老主任自然明白她是真的想要去,不是为了名不是为了利,就是想要去帮助,对得起自己这身儿白大褂,对得起当年自己的宣誓: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老主任拍拍她的肩膀,认真的与她解释:“我知你的真心,但你的真心是真,他人的真心就是假了么?老季和王老师他俩都已结婚还有了孩子,倘若真的出现意外,他们的伴侣也会扛起家庭的责任。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句难听的话,倘若这一批抽调去的人员中有人出了意外,下一批还需要人去,自是该你们年轻人上了。”
“阿娘,阿娘。”
露珠儿看李三娘并不理会自己,就上前拽了她的衣裙,这才把刚才沉浸在回忆中的李三娘惊动。
李三娘摇摇头,把上辈子的回忆重新存回大脑,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