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起名也不行的啊!”
江卿月这个人,褚襄没见他之前,听过江婉如的描述,还以为那是个二世祖,油腻腻胖墩墩不修边幅整日吃喝嫖赌的那种,所以,从屏风后面走出那位丰神俊秀的青年时,褚襄脑洞一歪,差点以为是二世祖的男宠。
江婉如神色平淡,介绍道:“这是我的王兄,江卿月。”
那青年芝兰玉树,温润如玉,颇有君子端方之态。
“见过褚先生。”江卿月行了一礼,仪态端庄却又略带了些闲散,从骨子里便有一种风月无边。
他看上去半点没有“亡国”的恼恨,甚至江婉如告诉他,他们的父亲将会被软禁在宫城,他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甚至看起来有些开心。
江卿月亲自端了茶和点心,请褚襄坐下,不一会儿他便讲起了自己的事来。
“我从小就被父王严厉管教,叫我学兵法,学武术,还有读国策,读些干巴巴好无聊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江卿月就像一个抱怨选错了专业的大学生,尽管他依然优雅地坐在那儿,但褚襄已经自动给他脑补了一个抱着小抱枕委屈哭的形象,他说,“我生来便不喜欢那些,我也知道我不擅长那些,我曾顶撞父王,我说,小妹喜欢兵法,喜欢射箭,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换换,送我去学学琴棋书画,让小妹来学这些东西呢,她天天都想来偷听的!”
江婉如笑起来:“是啊,兄长一说完,我就被父王叫去训斥,抄了三百多遍女德。”
“是我的不是了……父王常训斥我,生为男子,半分壮志雄心都没有,小妹常说,这世道对女子何等不公,可我却觉得,我亦没有被公正对待啊,只因为我是男人,便必须学会舞刀弄枪?我便不能安安静静写写画画了?”江卿月叹道,“如今先生若是想养着我这闲人在这儿,撑撑场面可以,可千万别给我什么奏折公务来看,那真是会要了我的命的!”
说罢,三人都是一阵唏嘘,很快褚襄就发现,江卿月幸亏没有真的做国主,不然他就是那种典型的点错技能点的亡国君,治国理政一样不懂,琴棋书画到是样样精通……不过他也没真闲在宫里什么都不做,他帮着去负责画宣传画了,好些个从没配合过的画手在他指导下,一起绘制一副巨型海报,十几米宽幅那种,画得又快又好,色彩艳丽明快,挂到飞艇上去,那叫一个招摇过市,宣传效果十足十的好。
“我决定了!”褚襄说,“我们不能只有军校和基础教育,一个国家并不止需要暴力部门……我们可以开始着手建设些……比如,艺术学院?”
——现成的院长在这儿摆着,不用多浪费啊!
被赶鸭子上架的江卿月抱着纸笔,一脸迷茫,待到开学大典,听说竟然还要“院长讲话”,和每一个沉浸在自己小天地里的艺术家一样,江卿月明显社恐发作,虽然面上一派优雅从容,实际上全身汗毛都快变成火箭发射离体了。
——以上来自谢知微扫描结果,光凭看还真看不出来。典礼当天,江卿月知道自己说不好,干脆抱了张琴上去,或许艺术家们的脑电波有一个独特频道吧,总之台下新生听得是热泪盈眶,感动非常,结束后掌声雷动,而旁观的褚襄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舰长,你以前不会弹这个琴的?”
“曾经会……忘了……虽然没忘干净,但也大约就还能弹个《两只老虎》或者《小星星》。”褚襄遗憾地说。
“哦……”谢知微若有所思。
在新的艺术学院带动之下,南境开始了一股新的文艺风尚,民间艺术家花样百出,尽情创作,普通百姓茶余饭后,也爱凑凑热闹,就算听不懂台上那位琴师的古曲和弹棉花有什么区别,但一次不懂,我们还不能去第二次吗?长年累月接受熏陶,总能耳濡目染,沾点风雅吧?没有人规定聆听琴曲、欣赏画作的必须是业内人士。
与褚襄想得不一样,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