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碎骨,阿云,若不是为了重生一次位列重臣,那徐宁如何能听从我一个毫无实权的相国号令,必定是得了陛下的许诺这才冒险行事。”
穆帝几乎有些疯魔,大声喝骂着,“混账!你竟敢妄自揣度圣意,汤玄霖是朕的儿子,为了朕去死有何不可!你这样的乱臣贼子妄图颠覆,才是大逆不道!”
林相国冷眼看着他,再也没了往日的恭敬谨慎,不屑又轻佻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只疯狗,
“陛下还是清醒一点罢,如今您还能妨碍到我吗?再等几个时辰,您和您的南国都会从史册上永远消失。”
穆帝在剧烈挣扎后头发都有些松散,衣衫仄歪着,大声嘶吼,
“不!你不可以!你说过要帮助朕的!你说过的,你说过朕那一生实在悲凉可怜,你说过要帮我的!”
林相国只斜了他半个眼神,
“臣下莫不是已然帮过陛下一遭了,陛下如今大权在握,群臣拥护难道比起之前一世不是天壤之别吗?您该知足的。”
说罢再次挥挥手,穆帝便被身旁两个挟持着他的人拖拽出去了,耳侧终于清净,步桐再次坐回地上,
“我还是再想想罢。”
林相国诡异地笑着,匕首在汤玄霖的手臂上游走着,“那我便先断掉他的一只手给阿云助助兴罢,这样或许你能想得稍微快一些。”
步桐低头嘴角微微挑起,林相国正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手下的人突然翻手而起,伸手卡住了那只匕首,巧妙的手腕用力,匕首便被人夺去,随即那个原本在地上的身影猛地跃起压制住林相国,犹如地狱里回归的恶煞,低沉着嗓音看着惊愕的老人,
“林相国大约是算计错了,本督也不是那般能被迷烟轻易放倒的鼠辈!”
步桐默默把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看着不远处地上躺着的死士们表示:有被误伤到……
林相国看着头顶上杀气四溢的汤玄霖,反而突然笑了起来,“果然,你比你父皇可是聪明多了。”
汤玄霖勾动了一下嘴角,却没有半分笑意,满是凛冽的寒意,
“林大人怕是又想错了,您莫不是不晓得我进京后是用了旁人的身份罢?汤玄霖是陛下的儿子,可我不是汤玄霖!”
步桐看着汤玄霖的模样只觉得心脏剧烈地疼了一下,林相国却是愣了一瞬后,一直和缓淡定的模样再也绷不住了,慢慢阴郁下去,步桐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赶忙起身,
“玄霖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林相国伸手露出鹰爪一样干枯灰白的双手,迅速又狠厉地划开了汤玄霖的手腕。
这招数!
还真是下作!
汤玄霖并没有收手,忍痛迅速反应,直接折断了林相国的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另外一只手,“莫要跟我玩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这副身体根本就不及你的野心,想要控制住我,你也不去烧香问问你的神明,他是否能给予你力量!”
林相国毫无形象地被按压在地上,苍老的面孔被冰冷粗糙的地面挤压变形,笑容亦是格外的扭曲,
“汤云,你不属于这个地方,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步桐心里动了一下,要说完全不在意这句话那是假的,自从来到这个朝代开始,用着“步桐”的身份活到如今,其实无时无刻都是想着如何回家的,这林相国不是凡人,通晓时空时间之间的作用翻覆,若他有法……
倒也可一试。
“玄霖,”步桐突然开口,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莫要伤他的性命,暂且关押到东厂罢,如今太子殿下中毒昏迷,木勒回北凉还不晓得能不能取回有用的药,还需要留他一命,从他口中拷问出解药所在。”
林相国笑得可怖,
“解药,解药如何能留着给你们呢?早就被我们都吃了,怕不是郡主想要知道如何回去的密钥罢?”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