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父亲自当感念圣恩,不敢奢求言他,殿下这话可让父亲无地自处了。”
穆禾荃愣怔一下赶忙解释,“是在下失言了,南国公大人忠心无二,乃国之栋梁,只是在下稍有惋惜,如今这般年岁,正是册立正室之时,却不得心中所念。”
步桐起身,容色清冷,直盯得穆禾荃略显慌乱这才开口,
“殿下同姐姐交换贴身信物,互许终身这有何误会,姐姐清名尽予殿下,殿下这话若是被姐姐听到了定然伤心难过。况且,陛下赐婚,南国公府上下感念皇恩,还请殿下慎言。”
说罢便行了个礼,“步桐尚在闺阁,如今同殿下私下相处已然逾矩,步桐退下。”
转身的瞬间似乎觉得自己刚才说得有些决绝,步桐再回头看着一脸错愕的穆禾荃,
“殿下,已无可能之事过多惦念只会伤了自己的心神,还请殿下且顾当下罢。”
说完迅速溜走,再没有犹疑,春桃跟在身后小声嘀咕,“这六殿下什么人啊。刚娶了南国公府的人,眼下又来惦记小姐,难不成还想坐拥娥皇女英不成?”
步桐冷冷一笑,“你当他是什么意思?娥皇女英之福自是没了指望,可如今情景都不愿舍弃南国公府的帮扶,当真是执着。”
春桃没听清这后半句嘀咕,只是恨恨不平,“虽然春桃不喜欢榆小姐,可是如今她的境遇似乎并不得看重,方才还有不知道哪家的夫人朝她冷眼冷语的,春桃看见有些难过,可是小姐,您最后这话说的,说的怎么有些……”
步桐停下脚步,夜里昏暗的宫灯下,鬓边荧光点点,衬着一张姣好的面孔更是精致可爱,
“我便是要给他一个教训,偏偏我忘了他的时候来招惹,便是给他一点模棱两可的念想,才好给他一记痛击。”
春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春桃听小姐的吩咐。”
再回殿内,宫宴已然过半,酒过半旬的众人纷纷言笑着,毫无平日的规矩持重,步桐方才离开的位置坐了一位白衣简妆的女子,清冷高贵,见着步桐过来,这才转头抱歉解释,“小姐莫怪,我这方赶到,殿内已无空位,瞧着这里没人,这才……”
“嫂嫂……”步桐的嗓子里似乎被塞了千金重铁,突然间沉重到难以言喻,眼前之人,分明是北国公的独生女、自己未来的嫂嫂,白芍药。
只是后来兄长蒙难,留下家中孤儿寡母已是凄凌,后来阖府上下抄家灭门,白芍药宁死不愿独自逃命,最后替戚夫人挡了一箭含恨而去……
步桐眼前蒙上一层水雾,当年本以为白芍药是陛下赐婚,高冷女神同自家兄长颇为不配,但最后看来也是果敢担当的女子,步桐垂下眉眼,在她旁侧跪坐下来,
“无妨,相逢即是缘分,不如我们同席可好?”
白芍药轻笑点头,步桐看着她的模样,竟然觉得格外好看,忍不住搭话,
“小姐钟灵毓秀,卓尔不凡,不知是何府的小姐?”
白芍药微微行礼,“北国公府,白芍药。”
步桐跟着行礼,“白小姐好,我是南国公府的步桐。”
两人相视一笑,步易阳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进来,“桐儿,你跑去了那里,为兄可是找了你一大圈,竟然躲在这里!”
步桐想着这傻大哥可莫要在未来媳妇跟前丢了脸,赶忙拦住他后面的话,
“刚才我同九公主出去,在偏殿坐了会儿,兄长,这是北国公府的……”
步易阳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小妹的“良苦用心”,挥手打断她的话,
“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了?我带了贺礼去给榆儿,碰巧看到了六皇子府的两个侧室欺辱于她!”
步桐尴尬了一下,“那两位侧妃也入宫了?”
这倒是始料未及。
步易阳忿忿地紧皱着眉头,军人蛮横的怒意张显无疑,“他当我们南国公府是寻常人家不成,既娶了榆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