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运的当属紫鹃。只是紫鹃已经出了城,乘着马车走了好几日,这几日天天有雪,不见日天,紫鹃都不知自己走的是哪个方位。
她已是又被人买了,在监狱中也被吓得不轻,见买她的嬷嬷和家丁,又给她热水洗澡,又给她衣裳换,每日吃的比大牢好上太多,故而也不敢多问。
车子一连走了八日,才在个庄子门口停了下来。
“姑娘今后就在这里做活,我家主子说了,已是给姑娘脱了奴籍,若姑娘将来有了什么想要的去处,打个招呼,自己走了便是。”
那老嬷嬷下了车,掀了帘子,要紫鹃也下来。还到后一个车上去搬东西。
“妈妈说的什么话,能有个安身之处就谢天谢地了,做奴婢的能有什么出路?”紫鹃也连忙上前去帮忙搬动东西,终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妈妈的主子,是哪户人家。”
“我也不知,只是听主子派来传话人的吩咐,我们家主子素来最喜积德行善,这庄子里好些都是早前没得活路的女子。你当是前世积德,叫我们主子搭救了。”那嬷嬷很是健壮,背着一大个包袱往里走,边走便与紫鹃说到。
“只要你好好做活,银钱也是给的,将来想出去了,还能自己做个小生意。”
紫鹃跟着这嬷嬷往里走,里面的人见来了新人,倒是恨热情的出来迎接。
打头一个瞧着也有三四十岁了,头发垂下来大半,仔细一看,原来是脑门上有好大一块疤,像是被烫的。
“她是被自己男人按到滚水里烫的,好在只烫了半张脸,是我们庄子中针线最巧的,又识一点字,名叫淑娘。”
淑娘倒是不在意这些,反是笑着问这妈妈,“这是哪家的姑娘,受了什么难?”
“原本是个丫鬟,被抄家发卖,主子传话叫接了来。”老妈妈又问到,“前几日捡的那个丫头,可养活了?”
“养活了,还好庄子里找到了只冬日下崽的母羊,妈妈你可去看看,都会笑了!”淑娘又道。
接人的妈妈又把紫鹃交给了淑娘,淑娘给紫鹃安排了个住处,又向紫鹃说明了这是是个什么地方。
这庄子离着十来里就有个集镇,是个大善人建了,专门收留无家可归女子的去处,她们做活、织布、种地每月还可得银子,种出来的东西会有人来收了去,针线也是一样。
紫鹃住了几日,才渐渐熟悉了,都是遭过难的人,大家都很好相处。这些人中,多是被丈夫打的瘸了或者残了,叫夫家赶出来的,要么是病了被家里扔出来等死,还有几个小的女娃,是被捡回来的弃婴。
“这孩子命大,在她前面捡的那个,天太冷了,被冻坏了,没救过来。”淑娘抱着孩子在院子里晒了晒难得一见的太阳,又回过头来对紫鹃道,“你必定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这几日都在猫着,今后就教教她们如何做针线吧!”
紫鹃点点头,也走到淑娘身边,与她一道烤日头。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大善人,我必定天天念了佛,只求这善人一生顺遂,长命百岁。”
紫鹃说到。
淑娘听了紫鹃的话,反是笑了,“你若想念,倒是可以与我们一道,咱们庄子里的人,天天都念着。”
紫鹃来这庄子里住了不过十来日,因手脚勤快又性子温和,做事又有章法,倒是很快就与众人打成一片。虽说吃的不如在贾府,但面色却也红润了起来。
就在大家忙着做新衣裳预备过年之时,庄子里一个叫二丫的姑娘却是不成了。
“我本想着要念一百日的佛,可惜只念了得九十来日,万望、菩萨、菩萨不要嫌弃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