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漱玉也担心得很。早前在家中对母亲说还不如要他们二人也一道往北边去,在路上成婚就成,反是叫广安侯夫人好一顿责骂。
今日又见了和亲的队伍,心中又郁结了几分。
一行人只看了送嫁的队伍越来越远 蜿蜒而过城外的山峦,直至看不见分毫,才各怀心事的又回了城中。
守城的卫兵战战兢兢,今日怎么这么些贵人进出,还是莫要出什么纰漏才好。
张家与黛玉的林家不在一个方向,侯府二公子送了未婚妻回去,几人才进城门没走多远 就分开两边。
李平昨晚王府世子,平日里也不在路上骑马,敬王府的马车走前面,随后跟着黛玉的车马。才转过一个弯,小殿下见徐公公专程在路边等着。
正纳罕还未至王府,怎么公公缺等在此处?
“徐公公,何事?”李平连忙下了马车,方才发觉此处是敬王府和林家府邸的分岔口。
若是到了此处,他的马车和黛玉的车子,也要各走一边了。
徐公公见了这位殿下,像是如释重负的模样,与他避开诸人,小声说到。
“您可回来了,这事虽说和咱们府上没关联,但老奴实在有些心慌,就来这儿候着世子爷了。”
徐公公看了看林家的马车,又沉着声音,对自己家小主子说到。
“宫里的元妃娘娘殁了,小皇子也……殁了。”
李平一听,眉头便不自觉往下压了压,显然是徐公公得的消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必须告诉林家一声,于是便上了黛玉的马车。
徐公公发话,叫众人都散开些。
黛玉见他突然进来,先是吓了一跳,再看他脸色,倒也顾不得什么了。
“这消息,恐怕还没到林家。”
黛玉见殿下神色凝重,说出来的消息,却又叫人不能不凝重了!
“元妃娘娘和小皇子,殁了。”
“怎会如此?!”
黛玉以手掩住朱唇,这消息实在是太过叫人意外!
元妃娘娘和新诞的皇子!竟然一道没了!
那小皇子,不是才刚满了月?
李平又连忙讲个中详情提前告知黛玉。
“此事若是他们想要查清,恐怕需要些时日,但是我却大致知晓。这位娘娘早前心慌睡不好,又常常觉得烦闷,故而用了‘神仙桥’。”
神仙桥这名字,黛玉一点也不陌生,前儿家里才查过一次,可有下人沾了这个。
敬王世子又说到。“都说这药取少量入香焚烧,有着极好的安眠功效。”
话说到这儿,黛玉也知晓了,这位元妃娘娘怕是用久了,一睡就去了。
“这……哪里是安眠?”黛玉摇头叹息。
怪不得爹爹和兄长深深厌恶此物,原来竟是个如此害人的物件。
世子殿下与黛玉分别之前,又嘱咐了一回,这事宫中必然要查,所以宫里的消息肯定来得慢,早起林大人查过此物,最好先预先有个准备,以免圣上问起。
黛玉点头称是,可惜归家之后,父亲林如海和兄长林瑾迟迟不曾归来。黛玉只等到了后半夜,待二人归家之后,方知父兄已经知晓此事了。
可是元妃娘娘的母家,却是在次日过了晌午,才知元妃娘娘和小皇子都殁了!
一时间宁国府和荣国府,两个贾府,都乱做一团,贾赦、贾政,贾珍还有贾蓉等人,密密匝匝,塞了荣禧堂一屋子。
王夫人没了女儿,早已哭瘫在地,丫鬟们一直在给她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