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灯光不断闪烁着,宽松的黑色短袖穿在那人身上都像是紧身衣一般,尽显上半身流畅优越的肌肉线条。
酒吧内所有人都在暗戳戳注视着,也有些大胆地直接对着伏黑甚尔吹起了口哨,不少男人还侧过身挤到外围,不想靠近伏黑甚尔让自己反被衬托的像是小鸡崽一样。
然而伏黑甚尔并不理会这些动静,直走来到吧台前,将还在跟美女谈天说地的情报贩子单手重重压在桌上,彩色的酒水倒落纷纷灌进那人的鼻腔。
还没等他愤恨的叫骂,锃亮的刀身贴着他的脸咔擦没入木桌,他身体颤抖了下,不敢乱动,周围尖叫声四起,连动感的音乐都已停止。
“卖给我的情报,你哪来的。”
“大…大人!”趴在桌子上的人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地掉,祈求着掌握他命脉的人不要动手:“大人!我还有两个小孩啊,家里还有老人要养,别杀我啊大人!”
“废话真多,我问你呢,情报哪来的。”
“是…是一个,自称好心的俄罗斯人给我的,我们只是线上交易啊大人,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啊!”
“啧。”
朝鸟光年眼看着伏黑甚尔这边的情报链已经断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嘛……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接着找太宰治交换吧,他肯定知道的吧。
与此同时,承载着乙骨忧太的直升机已经升天。
这架小型强行机隐藏在云层里,渺小的像是一只小虫子,很快就在几人的视野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飞机内寂静无比,谷崎润一郎颤抖着声线率先打破平静。
“那个……乙骨同学,你别紧张啊……”
“我没有紧张。”
乙骨忧太从表情到动作都处处透露着干练,少年人的手上已经留下经年累月练剑形成的厚茧。
面上显露出跟之前和咒高几人告别时完全不同的神态,全身都保持着一种属于精英的专注。
在这种氛围衬托之下,谷崎润一郎本就半吊子开飞机的动作愈发慌张,生怕自己拖了乙骨忧太的后腿,此刻一个个精细的表盘看的他头昏眼涨。
“啊啊啊
,这个这个,乙骨同学不要着急啊!”
“没关系的,你不用紧张。”
“哈哈,我不紧张我不紧张……”
谷崎润一郎心虚地重复了两遍,手底浸濡的汗水把摇杆都给打湿,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下一步的动作。
“白鲸已进入目标范围内!好了乙骨同学!你可以下去了!”
他操纵着细雪隐藏了飞机的踪影,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使命,虚虚抹了把不存在的汗水,彻底放松下来。
乙骨忧太一把拉开飞机舱门,突然灌入的狂风强烈地吹的他头发乱舞。
绳梯蔓延而下,乙骨忧太单手把持稳住身形,在肆虐的狂风中看向这个,如同空中的移动城堡的巨大的白鲸。
这时左耳耳机里滋啦响起人声,乙骨忧太单手按了按耳机,让它更贴近自己的耳道,太宰治的声音清晰的从里面传来。
“白鲸会定期接收运输直飞机,你只要在那时候跳下去就行了。”
“好的。”
乌拉拉螺旋桨转动的声音就在乙骨忧太的头顶,耳膜都仿佛要被这剧烈的声响吵碎,然而乙骨忧太站在绳梯上,静静等待了一分钟都没见本该张嘴的白鲸有任何动作。
它平稳的,高乙骨忧太数倍的大小,碾压一样向他袭来。
“太宰先生,是有突发情况吗?”
监控视角内太宰治只能看到白鲸冷凝的盔甲建造的表皮,光影打下神情稍显严肃起来。
“最坏的情况的发生了,弗朗西斯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将原本运输物资的飞机取消了。”
“这样啊。”
乙骨忧太按住耳机的手移动,将一枚素净蓝钻的戒指戴到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