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什么千里追踪术吗?怎么住到哪都能被他发现。
算了,这酒店她也不住了,她要回家去。
反正住哪都能被他找到,那还不如回家住得方便省心。
于是第二天她就退房,带着狗子住回了家。
周六时,她去加班,家里有李从容过来照顾狗子,所以她也不担心。
她加完班之后,坐公车回家,有意早下了两站路,只为了走一走散心。
哪知刚走没多远,就遇见了近来总是阴魂不散的郎肃。
她一看到他,心里第一反应是:我其实需不需要倒贴你哥郎北涿两万块,只求他务必管控好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又走上来向她说了一堆的话。
她本来正想着这回要怎么来拒绝他——拒绝的话说了千万遍,她都已找不出什么新的说辞了,却忽然觉得附近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那郎肃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她唯有打断他,说:“郎先生,你不要再说了。你注意一下三百米外,我的两点钟方向……冲着你来的吧。”
经她一提醒,郎肃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真的被人盯上了。
“尹小姐,抱歉,这花送你,我先走了。”
“喂!”被迫收下一大捧玫瑰。
本来是想轻装在外走走路的,现在捧着这么些玫瑰,好像招摇过市,向全世界宣告她今天又又又收到花了一样。
她呶了呶嘴,没说话。
一边走一边想:郎肃,你们一家人都被盯上了,上回在酒吧那次也是一样,你哥也被人盯上了,要不是我扑他身上,估计他连命都没了。他还非说我让他魔音穿脑,他怎么不说他自己没用呢。现在你也一样,也被人盯上。你们家是干什么的,怎么结下这么多仇家……江湖不好混啊,又何必混江湖……
郎肃当天下午就买了机票,飞回岛上,去向他哥说他也差点遇袭的事。
而事实是,直到现在这一刻,郎北涿才发现郎肃已不在岛上三个星期了。
问他去了哪里,他老实交代,说是去了三水。
郎北涿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肯定就是尹凡双上次没拒绝干净,或者就是在玩些女人惯会的欲迎还拒的伎俩,让他堂弟没办法对她死心,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她。
可恶,收了他一万块开口拒绝费,竟然事情办不漂亮。
行,嫌少是吧,他这次给十万。
第二天,他就让人控制住郎肃,不让他出岛,而他自己则是带了些人,去往三水。
他在尹凡双门口敲门。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尹凡双在想是不是郎肃又来了,真是的,他们家都生死关头了,还有心情谈情说爱,这是要舍命证道还是舍命证爱还是怎样?她都不知道是要感动还是要佩服。
哪知猫眼里一看,竟是郎北涿。
她很冷地把门打开。
“什么事?”
“你为什么还拖着我弟?”
“我拖着他?我被他追得都没地方躲了我,我一个人带着两条狗,比孟母三迁还辛苦,每天东躲西藏就为了不被你弟发现住处,可是你弟鼻子不知道是不是狗鼻子,简直比狗鼻子还灵,不论搬去哪,第二天准能见到他,你还要让我怎么躲?我收了你一万块,结果还不够住酒店,郎先生,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倒贴你两万,求你务必别再让你堂弟出现在我面前了行不行?哦,还有,也同时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怎样?”
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两只狗子因为讨厌他,就冲他叫——它们在模仿狗的叫声。
被一通狂吠过后,他脸憋得有些气血上涌。
深吸一口气,朝狗子说:“你就叫吧你,他是个不听劝、不成器也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活该你一辈子当狗吧你!”
尹凡双一听他上门来骂完她,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