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他猜对了。
不过,尹凡双除了家里待不下去,现在就连办公室里也待不下去。
因为她一坐下来,就开始自动脑补郎先生在全小区散播她坏话的样子。
越想,越如坐针毡。
所以,一直坚持工作到下午两点左右,就没能继续下去。
而是早早地收拾了包与文件夹,回家去了。
越往家的方向走,就越是觉得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对她不友好的气息。
果然,一走近小区……
远远的,就见她们家楼下那一片绿化休息区内,郎先生正抱着小宝,与一群社区大妈谈笑风生。
他还坐在中间位置,周围的阿姨们众星捧月似的,与他谈笑着。
说了些什么她是听不到的,可是光从他们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她都觉得很有问题。
她想: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因为这一层疑惑,她也没法出现在他们面前,万一真在说她的种种不好呢?
于是,躲在一棵树后,没出去。
而只是远远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其实本来照理说,一个郎北涿易打倒,可是他竟然现在在社区中打好了这么坚实的群众基础,这些大妈们可向着他呢,她不过就是早上没帮他煎颗蛋,也被五个大妈轮番数落了一遍,她也没办法将各个都打倒吧。
现在她在这小区中名声不太好,做人难哪。
以前没什么人认识她,因为她不出门与邻居交际。
现在人人都认识她,一说起她,就是那个在外赚钱,把孩子丢给了为了家庭而牺牲事业的先生的女人。
她也很冤屈的好吧。
更何况,她只是跟郎先生现在看着是一对,可实际上他们早都分了。
他还跟这些人说他们是夫妻。
她其实觉得,像他们家现在这种状况,他就不该时常下楼来交际,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待家里不就行了,还非下来,跟这个聊天,跟那个聊天。烦不烦?
聊就聊罢了,还把小宝带下来,成天浸染在这个口舌是非的大染缸里,指不定小宝不到五岁就已养成了说别人坏话的坏毛病。
她越想越气,可是,也算要面子的她,目前没有勇气走出这棵树荫的掩护。
等了约半小时左右,那边那群人的“茶话会”终于散了。
大妈们带着各自家中的孙子孙女儿走了。
而郎先生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后面可能沾到的尘土,抱着小宝上楼去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出树荫,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家。
郎先生似乎是有些惊异的样子:“呀,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我还当你要工作一整天呢。”
她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回应道:“是啊,回来了,也没什么要做的工作了。”
“哟,这是怎么了,不高兴啊?”
“……”你还有脸问我?
“我就说么,你周末就不该去工作,你说你要是跟我去公园逛逛该多好,我们带着小宝,牵着……”
本想说“牵着郎北涿”,可是一想,她叫他是狗就算了,自己总不能把自己也认作狗吧。
所以改口说:“牵着狗,多好,晒晒太阳,有助于心情好。”
“……”你少嚼点我的舌根,我不就心情好了?用得着晒太阳吗?
她没说话,绕过郎先生,进房放文件夹去了。
而小宝此时正趴在爸爸坚实的怀抱中,一直没有看她。
小宝心想:哼,臭脾气不改,一天不改,小宝就一直用屁股对着你,小宝要抗议,小宝要性格温柔的妈妈,不要脾气大的妈妈。
郎先生似乎察觉到了小宝的内心活动,拿手顺了顺小宝的背。姿势娴熟,不愧为新一代“家庭妇男”,对孩子有一种充满母性般的柔情。
又朝尹小姐房间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