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前夕, 天气特别冷。
学校正常上课。
周六早上,全体老师被叫到操场操练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操练的内容。
直到校务主任说跑四十圈时, 大家才吁声一片。
郎双双不想跑, 可是又不想搞特殊化,到时人缘不太好。
于是没吭声儿。
而这时,忽然郎北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对校务主任说:“你要是让她跑四十圈,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她是个……”
“人”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郎双双转过身看了一眼。
她想, 反正跑跑步可以强身健体, 再加上天气这么冷, 这么暖身一下也好。
郎北涿看她都无所谓了,那他也不好说什么, 就瞪了校务主任一眼。
哪知校务主任这时追击了一句:“当舔狗的, 反正都没有好下场。”
下面很多男教员没忍住, 都笑了出来。
女教员则脸上看着有些尴尬。
“什么!”
郎北涿说完,却没有像上次打人时那样冲动地冲上去,而是想着, 手下说得对,有些粗活是真不用自己动手的。这校务主任,人模狗样儿的,敢当众埋汰他,那他则会让他知道晚上被不明人士套麻袋暴打的滋味。
大家开始跑。
他本可以跑得很快, 可是怕那谁不知跑到哪一圈,就忽然两眼一抹黑,倒地不支。
所以他就慢慢跑,尽量跟她步调一致。
她毕竟是个人,这操场让一个成年男人来跑十圈也够呛了,所以她跑得慢了,也情有可原。
她想着,反正我也不是在比赛,我就慢慢跑呗。
边跑着,还朝前打量,咦,那谁怎么不见了。
再朝身后一看,原来他在背后慢跑着。
他看她看他了,就快跑了几步,跟上来了。
跑在她身边,他还向她传授点机宜,比如:呼气——吸气——呼气——吸气,保持呼吸平稳。
她边跑边朝他看看,说:“知道了。”
他又找她聊天。
“你说这校务主任发什么癫,又叫上咱们集训,前段时间那仗不是打完了吗?”
“这你还不明白?反动派的削掉了,政府的削掉了,现在就来皇权争夺战了呗,这不还有大王子与二王子呢么。”
“哦对,我这一天天的事多,早把这个给忘了。还是你记性好,看得明白。”
“郎北涿……”
“什么?”
“你不记得刚刚那谁说的了?”
“说什么?”
“当舔狗的,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舔舔你,你也说?我又没舔别人!
跑完了步,大家就散了。
回到宿舍,恰好郎双双的爸给她打电话。
听见她喘得厉害。
就问她这是怎么了?
她就把校务主任为了他的国家利益与家族利益,罔顾他们这些人的身体健康,老是操练他们的事,给说了一遍。
还说那T国将要上演权斗大戏了。
她爸问,所以你们现在天天都要训练?
“对的,可累人了呢。”
“哦,那别急,爸爸派人去把那大皇子与二皇子都杀了,这样你们就不用训练了。”
“……”
这话忽然说得郎双双窒住了。
什么神逻辑?
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妲己为了验一验老者少年谁骨髓多,就把两个都杀了,又或是一个女孩为了再在葬礼上看到一次心怡的男生,就把姐姐给杀了一样。
这……郎北涿的族人都这么狠的吗?
“咳,不用了。爸,你也改一改,一天天的不是说打就是说杀的。我就是抱怨两句,用不着这么狠的。”
“哦。这样啊。”他本来还想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