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儿子饱含怒气的小眼神, 他也没看见。
而这时, 在三水的郎双双还在伏案写流程制作文案——又是帮郎北涿写的。
这时已是十一点半了,郎北涿在堡中另一间卧房里, 忽然想到都这个点了,郎双双还没有打电话过来, 而他本人也已忘了要打电话给她,之前只是想着那个小孩的事了。
他躺着, 伸手勾来在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 双双?”
“涿哥?”她写到废寝忘食,昏天黑地,早已不知时日过。
看了一下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显示,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
“你在干什么?还没睡?”
“我在写方案,马上要写好了。”
“哦,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好的, 一路顺风。”
“……”
“对了,你儿子怎么样?”
“……”这个问题,更叫他答不上来。
不过,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问她要不要带点岛上特产。
她不知为什么, 对她“土生土长”的岛上的传统食物, 竟没有太多的念想与感觉。
被他这么一时问起, 竟然想不到要他带点什么过来给她。
“我……”
“要不要带木瓜干?”
她朝天翻了两下白眼。
老实说, 她也不明白那个岛上为什么很多姑娘爱吃那个,怎么她就不那么爱吃呢?
“不要……”
两人再聊了几句,就挂了。
而这时,正躺在郎北涿卧房里的小baby想着:她的意识就要复苏了,长老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覆盖她的记忆。我也没有想到,她本我的力量可以这么强,两年都不到,她就可以挣脱出来了……父亲,你确定你要那样对我吗?本来想帮你的,现在?算了!你会为你对我的无礼和缺乏关爱,而付出代价的。
……
郎北涿回到三水公司。
他回归的最初三天,与郎双双间一切如常。
她也很高兴他回来了。
到了第四天,郎双双一觉醒来,毫无预兆性的,她本我的意识,就将强行覆盖住的长老植入她的记忆给全部扫除了,像掀开一块又厚又闷热的被子一样,果断而干脆。
这不是她能控制的,是她自己的本我意识替她决定的。或许是它不愿看她这样活着,觉得她应该知道真相;所以它默默地,在经历了一年零九个月的孤独挣扎后,将那掩盖真我的障碍物清除掉了。
跟扫清路障一样。
她清醒了。
同时她也“懵”了。
**,我认贼作父了这么久!!!
这里的父,不是指她那在初岛上,与她毫无血缘关系并且人妖有别的老爸,而是指那郎北涿。
她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就是像是以前武侠电视剧上,认贼作父的杨康,又或是动画片上,被蛇精拐去养大的六娃与七娃。
人家是认贼作父,她是认贼作偶像。
越想越气。
他现在住着楼上她的房子,竟然有那么大张脸说是他买的!他现在坐着她制作部主管的位子,害得她从以前一个月十万,变成现在一个月五千!
问题是,她的孩子还被他“挟持”。这么久了,他从没告诉过她,她有一个孩子。
她明白了,从以前到现在,他都只是把她当成一只猫,先是由野猫驯化成了家猫,然后认准她不会对他伸爪子,就时不时地像逗傻子一样逗逗她!
越想越气。
又是几天没有上楼吃饭,推说自己不舒服。
而郎北涿因为别的地方的公司事务而忙着,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就在郎双双对郎北涿单方面关系产生恶化之后,小baby又过来插一脚,让这段关系雪上加霜。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