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子我明天叫人装修,从现在起,先在我那里住几天。”
她想挣脱。
这时,正好消防员来问业主一些情况,记录留档。
她回答完之后,发现他还捏着她一只手腕,索性也不再挣扎,由他爱怎么捏着就怎么捏着去。
然后,她用右手摸出了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讨论索赔的事。
刚讲完电话,就被他拖上了十五楼,再被塞进了他住的这一户。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捏在一个固执的小孩手里的一样玩具,他死活不松手,那她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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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个月的重新装修,厨房恢复如新了,她那套房子里也看不出任何曾被灼烧过的痕迹,一切都像没发生过的一样。
她搬了回去。
在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她心里想:之前是没有房子住,又被他强硬留住在他那里;现在我房子没问题了,从这一刻起,我要正式与他决裂。
原因很简单:她觉得自己一遇上他就倒霉。他仿佛是她头上永远笼罩着的乌云,有他就没有阳光。先是因为他,被BABEL发现她的踪迹,生活重回不平静;再是她被分手,然后害她精神恍惚,被人报复打断手筋,接着……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竟然连来她家做一顿饭,都能把厨房给炸飞……这不是妥妥的是她的哀神么?
太可怕了!
唯有避之则吉!
这天下班。
停车场外。
她照直走向公车站。
而他坐在车里,是他一个手下开车。他有点东西要看,不方便开车。
“你停一下,我下去带她上来。”
他手下默不作声,停下车来。
他下了车,去拉她的手。
她一把抽了回来。
“有顺风车,你不坐吗?别等公车了。”
“我不坐,我要坐公车。”
“你别这么任性。”
“郎先生,你别再靠近我了。你是嫌我还不够倒霉吗?”
她这话一出口,他愣住了。其实,连她自己都有些微的怔愣。
不过,她撇撇嘴,自顾朝公车站走去,不再理会他是否有被她的话伤害到。
而他这次没再追上去。
而坐在车内驾驶位上的他手下,有那么一瞬间,有一个冲动,想一下开车撞上去,撵压上那个女人的身体……这样,以后会影响他们老大、让他们老大变得不正常的人类,就不会存在了。
他沉沉呼吸了两下,强压下这个念头,只见老大缓缓转身,进了车内后座。
郎北涿一挥手。
他在后视镜内看到了,转过头去,静默不语地放下手刹。
一边开着,他一边偷偷由后视镜内看了一眼他们老大。
那脸上表情阴郁,又有几丝似有若无的苦涩感蔓延开来,将他的五官变得十分僵硬。
郎北涿这么机敏一个人,在这一刻,竟然没有发觉自己手下在悄悄打量自己,而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一种苦涩之中。
想起刚刚她看着他的眼,眼眸就像黑色的琉璃一般,有着光泽,却没有温度,冷冷的,像是要把他当成一大块麻烦直接摒弃掉一样。
怎么办……
强硬地对她?就像很早以前、最初见到她时那样?
卑微地对她?就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生怕触怒了她?
不知道了,好像哪种方法都不管用了似的……她的心已经变硬了……比最早的时候还硬。
他沉默着回到了住的地方。
躺在床上,就这么睡了过去,连晚饭也没吃。黑黑沉沉的睡眠,谈不上滋味有多好,但是醒后,却也觉得相当解乏,精力又恢复了。
凌晨的时候,他就坐在床上,想着跟她的事。
他觉得跟她之间的事,就像伊拉克与科威特,就像阿拉伯与以色列,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