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好像......”楚骞透过塌陷的位置朝下方打量。
这里还有点余焰,温度也颇高,烟雾缭绕又凹凸不平的,光站着便不怎么好受。
“我们该不会直接把入口给炸开了吧。”凌央凑上去仔细看了看,但塌陷的地方情况很复杂,这歪一块那横一板的,层层叠叠,其实也看不清楚下方到底只是凹了个坑,或是另有空间。
楚骞不答,凌央便抢先截了他可能产生的念头,“先别下去,算我求你,跪了。”
“......”楚骞被看透了心思,也不觉得羞愧,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下面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对吧......你咋看出来的?”凌央就看不出来了,这手电筒无论往哪边照,都探不到半个人影,那几个家伙应该是掉到了更下面的位置,又被开裂的山岩掩了起来。
“听的。”楚骞能听到下面有女人哭泣的声音,又有两个不同的男性嗓音在交谈,说话的内容提到过某个叔叔辈的人死了,所以他简单得出了结论。
“嗯,那不如先丢颗手榴弹下去看看。”凌央加大音量往下喊了一声。
“唉唉唉,别!”底下有人应了一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好像是之前那个微胖的白嫩小伙,是黎越的表哥来着。
“黎越呢?”凌央直接提问,她得快点找到这个人,她不仅忌惮黎越的法阵,还需要他的治疗秘术。
“他没跟我在一块。”白嫩小伙回了一句。
“那你看得到周围环境吗?下面是什么样子的,说说。”凌央便开始打听底下的情况,而楚骞则继续巡视其他位置,还捡了几个能派上用场的包裹,带了回去。
“我看不到噢,这里很黑,而且我们的位置有点尴尬,上下左右几乎都是封闭的。”白嫩小伙回答后,还尽量描述了一下,“我们几个落脚的地方其实也不稳固,就是上面塌下来的几块大石板卡到了一块儿,跟山体墙面支成了一个空间。”
“啥,你自己捋一捋你在说什么。”凌央没什么耐心,又拿手电筒往下晃了一番,确实没有哪里能把光再漏下去。但若这下方真就是壁窟的话,这空间也太小了点,比普通人家的地下室还要窘迫。
对方还真的沉思了一小会,然后举了个例子,“罐头,对对对,就像是罐头一样,我们一般都是往上拉开铝盖的对吧,这样做可以轻松接触到罐子里的情况。但是目前呢,您把铝盖往下摁了,所以是看不到也碰不到底下的,能理解吗?”
可以,非常好理解,这家伙倒是颇有比喻的天赋。但如此一来,这几个人就等同是存在于此处与下方——如果真有下方的话——的夹层之中,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小白莲呢,怎么不说话?”凌央只能又打听起白色连衣裙的情况,顺手查看了一下周围是不是还有残存的炸药和易燃物。
“小白莲......噢,,她在这。”对方清了清嗓子,大概底下的烟尘也不小,“她小姑娘一个,你别跟她计较了,刚没了爸,怪可怜的。”
“你可别劝我,我逆反心理很重的。”凌央翻了个白眼,“她怎么不哭了啊。”
再哭哭,黎越才会舍不得走嘛,凌央还挺担心他就这么走了呢。
他在,很危险,他走了,也不安全。因为这里还有残存的法阵,天知道黎越能不能将之交给别人使用,其他路线的那些黑衣人里,应该也有另外的萧氏精英。
而萧家画的阵是正统玩意,凌央动不了,除非阵的主人允许,她连注入能量都办不到。
“被我打晕了,哭哭啼啼的,很吵。”白嫩小伙语调平常地回答,仿佛刚才说这姑娘可怜的并不是自己。
“呃,他俩什么关系,两小无猜?”凌央再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心上人都悲痛欲绝还给人打晕了,他为什么不出现。
冷静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