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这种语气八成是留疤了,千岛言有些惋惜以对方一向追求完美的个性居然会在身体上留下疤痕。
“你没处理伤口?”
“千岛,我的身体跟你不一样,人类的躯体是很脆弱的,除去生老病死,任何一点不显眼的伤害都可能会诱发巨大的疾病。”费奥多尔有些无奈,语气透着疲惫,“也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在我仍旧存活于世的这段时间里,为了更加美好的世界,净化世间所有的罪恶。”
千岛言伸出手抚上对方心口,隔着一层布料感知到下面平缓的跳动,意味不明开口,“如果没有最后一句,说不准我就心软了。”
“对于你来说灵魂的烙印可以靠遗忘去消除,而人一生只有一个躯壳。”费奥多尔幽怨地暗指对方欺骗了自己感情。
千岛言缓缓眨了眨眼睛,听明白了对方话里隐晦的指责,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费佳想的话,在我躯体上留下痕迹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应该也察觉到了酒精和效果温和的药物能够对我产生影响,也就是说——我的自愈只有在我大脑主观认定身体遭受了伤害时才会起效。”
他抬起眼眸看向对方,唇边的笑意更深,“要来摸索一下界限吗?”
费奥多尔动作自然地帮对方把脑后有些松散的发带重新绑好,轻轻笑了一声,“下次吧。”
不知是不是人种差异,费奥多尔始终比自己高半个头,在这种靠的十分近的情况下身高差距就变得明显起来。
他顺手环住对方脖子,语气漫不经心,“虽然费佳总说下次,但以你的孱弱身体究竟能够在这场与全世界为敌的战争里燃烧多久呢?”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望向拖拽流光升上天空炸开的烟火,“如果千岛不会再给我制造麻烦的话,我或许能够十分运气好的支撑到这场战争迎来幸福美满的落幕。”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跟你唱反调吗?嗯?我亲爱的首领?”千岛言揶揄笑道:“旁观可不算是作对哦。”
“毕竟您有些任性。”对方神色有些无奈。
“任性吗?明明费佳在这一点上也跟我差不多,你之前故意吻的那一下给我造成了不少困扰,为此我被太宰躲了好几天,失去了许多助人为乐的机会。”千岛言语气有些闷闷不乐。
虽然这件事情看上去是太宰治的回避,但事实上却是对方的试探,对于他和费奥多尔现存感情还剩下多少的试探,或许后者也料到了这种走向。
“深表遗憾。”费奥多尔配合地搂住了对方的腰肢。
“你可得补偿我这一点。”
“怎么补偿您呢?给您创造几个能够‘助人为乐’的契机?”费奥多尔在“助人为乐”这个词上加重了音。
“人为的可不算,这种事情要出自被帮助者本身的运气和思想导致的才行呢……也就是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
说到思想,他忽然觉得这一点前置要求对于费奥多尔也轻而易举,毕竟对方总能通过语言去左右人心。
千岛言眉梢一挑,开玩笑般说道:“你该不会是在测试我与当初的变化有多少吧?”
没等对方继续说些什么,他很快转移了注意力,“你最近这种包容和测试的行为让我有些害怕了,难道说是在衡量我目前的价值思考着如何才能发挥出最大利益?”
费奥多尔眉目间的无奈和疲惫都要化为实体了,“不是。”
“不是?”千岛言歪了歪脑袋,恍然,“也是,毕竟异能已经被完全开发了,再把我置入那种险境除了触怒我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了嘛……下一次大概会让我在你的计划中直接折断吧。”
费奥多尔明白对方想要得到什么承诺,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对方额头,“我不会再故意让你孤身一人陷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