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干扰而死的人和港口Mafia牵连波及的人都比我那晚杀得多上几倍。”
说到底,龙头战争形成如此夸张规模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由于费奥多尔的搅局,把许多想要隔岸观火的大小组织都一同拉下了水。
费奥多尔轻轻摇头,嘴角笑容依旧温和,“不对哦,千岛,那是由我们一同给予那些罪恶之人的救赎。”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千岛言率先抬起脚步离开,他背对着费奥多尔摆了摆手,“马上要下雨了,早些回去吧,晚安费佳。”
费奥多尔站在原地没有动,看起来如同在等待着其他来客的到访,头顶接触不良的路灯在此刻熄灭,黑暗笼罩住他整个人,他的告别如同喟叹那般从阴影中响起在风中传递。
“回见,我亲爱的千岛。”
……
风刮得越来越大了,路道两边的树叶被吹的七零八落,耳边除去呼啸呜咽的风声其余的什么也听不清楚,漆黑的夜里树木的轮廓张牙舞爪,时不时掉落下树叶被狂躁的风卷起狠狠砸在千岛言脸上。
接连被树叶砸中的千岛言不得不用手挡住面部以防自己的脸被树叶锋利的边缘划破,脚下步伐加快,想要赶在暴雨落下之前回到住所。
今晚的狂风刮得很冷,携带着湿气,希望费奥多尔不会感冒才好。
房子门口似乎有什么人蹲坐在那里,黑漆漆一片看不真切,千岛言眼眸微眯,袖子里滑落下一抹寒光落在手心。
他继续靠近,那团影子听见脚步声微微动了动,接着支撑着什么东西站起了身。
伴随着距离不断的缩进,千岛言耳边零碎的私语重新占领上风。
那抹寒光被重新收回袖子里,他嘴角扬起,“抱歉,我下午在家没等到你,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千岛言动作自然的从门前地毯下拿出房门钥匙,打开了门,今晚气温很低,房东老奶奶不知道已经在门口等待了多久。
老奶奶步履蹒跚地跟着对方走进房间,她嘴唇被冻的有些发紫,但面上却没有半点不悦,甚至挂着和蔼的笑容,“没关系,是我年纪大了忘记跟你要联系方式。”
“您没有钥匙吗?”千岛言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像这种租的房子,身为房东肯定都会有备用钥匙,眼前的老人在天气如此湿冷的情况下坐在门口等了自己不知多久,啊……是因为礼貌?
“房子既然已经决定租给你了,我就不会再随意开门。”老人明白千岛言的意思,她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想法。
千岛言低笑两声,明明他还没付钱,他和老人直接也没签任何合同,光是口头承诺就足以让对方在寒风里等待那么久?
如果说他晚上不回来呢?人的身体到了老年是十分脆弱的,换言之一点点小磕小碰都极有可能会为身体造成巨大负荷,老人受了凉搞不好会卧病在床数月。
“先坐吧,我去拿钱给你。”千岛言目光从老人被冻得发紫的唇上扫过,他走上楼梯。
下午洗澡的时候他好像把钱放在了床头柜上来着。
老人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有些拘束。
不一会儿,千岛言拿着一叠现金从楼梯上下来,他把钱放在茶几上,“合同带了吗?”
“带了带了。”老奶奶连忙点头,从怀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纸。
一目十行浏览过上面的内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要求,唯一的条件只有在退租时房子装修和家具全部完好。
千岛言爽快的签字后递给对方,老人还在摸索自己的眼镜。
窗外寒风呼啸,树枝拍打着玻璃窗,千岛言从沙发上起身,引起老人下意识的注视。
“今晚很冷,要喝碗姜茶再离开吗?”千岛言嘴角弧度不变,藏着一丝笑意。
与之前的不耐烦相比,此刻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变得非常快,老人浑浊的眼眸里明显流露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