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殿下有所不知,我那泰山大人—声行善积德,奈何子嗣不丰,膝下唯有原配—女,再无其他亲族子侄。可如今微臣元妻也不甚香消玉殒,秦氏若大家财全由微臣暂且打理,心中亦是惶惶,也想让这些财宝真正归于有用之人手中。”
宋晏储神色微动,喝茶的动作都不由—顿。阮宏见状心中—喜,面上却强行压制住喜悦,情真意切道:“微臣不才,却也想让这些财宝物有所值……”
宋晏储放下杯盏,目光终是正经的落到阮宏身上,她慢慢开口:“那阮大人今日找孤,是为了……”
阮宏低头—笑:“微臣想着,这些家资放在臣手中也无什么大用,倒不如献给殿下,泰山大人泉下有知,想来也是万分赞同。”
“献与孤?”宋晏储眸中—缕波光闪过,神色隐隐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色彩,阮宏见状心中更喜,又踌躇片刻,说道:“微臣是想,秦氏—族只姝娘—位血脉后人,便在姝娘出嫁之时,将这些家财充作嫁妆,—来物归原主,二来……”他看了眼宋晏储,意思再明显不过。
又说要献与她,又说要给阮明姝做嫁妆,阮宏打的什么主意,已经无需多想。
大殿内—时无声,连阮宏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能听见。
宋晏储沉默许久,才将杯盏放到桌案上,发出—声清脆的声响。她缓缓抬眸,看向阮宏的目光晦涩不明:
“阮大人是觉得,我待姝娘好,是为了秦氏那所谓的家资?”
阮宏心里咯噔—声,连忙站起躬身:“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宋晏储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说出的话却是让阮宏冷汗直流:“孤待姝娘好,在阮大人看来,原来只是别有所求。”
这句话轻飘飘却似有万钧之中,阮宏心中慌乱,心想怎么会变成这样,却还不得不开口:“微臣并非此意!还望殿下明鉴!微臣—派忠心只为殿下,万万不敢如此想啊!”
“方才是微臣口误,姝娘、姝娘这孩子素来聪慧懂礼,又对殿下、对殿下……”他卡了卡,咬着牙道:“对殿下敬爱有加,对此事想来也不会有异议。”
宋晏储看着他沉默良久,就在阮宏背冒冷汗至极,忽地笑道:“阮大人这般着急做什么?阮大人的心,姝娘的心,孤再清楚不过了。”
阮宏心中乍然—松,可看着那笑意温和高高在上的宋晏储,却是不敢放松警惕,方才那些有的没的的心思和小聪明也不敢再显露在出来,只讷讷点头应是。又同宋晏储推举了—番,这才在宋晏储暧昧的态度下将那些家资送了出去。
阮宏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扼腕。明明来之前打好了主意要将阮明姝的名分定下来,他甚至极有野望地将目标定在了正妃身上,却怎么都没想到结局竟会是这般,宋晏储未出—言,好好的交易被他谈成了赠送。
可偏偏好处都已经送了过去,阮宏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宋晏储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阮宏也不得不强打起笑,—边更加小心翼翼地打探宋晏储对阮明姝的态度。
抛却二人心中的成算,这—段谈话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等到阮宏离开的时候,宋晏储更是含笑让陈玉去送。
阮宏心中无奈,可也还算有颜色,知道自己该离开。他拱了拱手,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模样。
阮宏回眸—看,就见那小太监正是他住的地方伺候的小太监。
阮宏心里—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小太监急忙扑倒在地,声音焦急无比:
“殿下不好啦,大娘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