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裙下臣);
大殿内伺候的宫女早在萧淮进来的那一瞬就十分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此时汤池之中热气氤氲,似天上云烟,又似山中青岚,朦朦胧胧。男子纤瘦的身子掩藏在重重雾气之中,非但没被遮了那美好的光景,反而平添了一份旖旎之色。
男子两只胳膊闲散地搭在池边,胸口之上的部分呈现在池岸之上,松松垮垮的衣衫只起了一个似有若无的遮蔽作用,胸前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任由那氤氲的水汽舔舐湿吻,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痕迹。
半褪不褪的衣衫,却更能激起一个人最深沉的**。
萧淮的脚下好像有钉子牢牢地将他钉在了地面,任由他口干舌燥脑中充血,轻易也抬不起脚步。
宋晏储一手撑着脑袋,一边斜斜地睨着他,声音清淡中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那是属于太子的、一贯的高高在上。
“过来。”她又说了一遍。
空旷无人的大殿,旖旎暧昧的氛围,以及那岸边如仙般清高又如妖般惑人的人——
视觉的冲击让人无比震撼,萧淮心“扑通扑通”不停地跳着,喉结也不控制不住地上下滚动。
他一边在想宋晏储这番作态是什么意思,她是对他有意?为何做出这么一副勾人的姿态……
可另一边的理智又在告诉他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宋晏储打的主意尚且不清楚,定然不能毫无防备地走进圈套中,落得个任人宰割的地步。他要冷静下来,决不能让宋晏储把场面掌控在手中——
萧淮深吸一口气,上前走了两步。
宋晏储眸中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萧淮最终在宋晏储面前两步之余停了下来。
凑得近了,周遭的场景就看得更加清楚明了些。萧淮微微垂眸,便能看见宋晏储胸口那瓷白的肌肤上,些许雾气凝成的水珠极为亲密地依偎着,随后又好似没有丝毫阻力一般,顺着那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慢慢滑落,最终淹没在那轻漾着的水面中,点起丝丝涟漪……
“殿下。”萧淮喉结轻轻滚动,声音有些嘶哑。
宋晏储蓦然一笑,色若春晓,胜过了万般春光:“离那么远作甚?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自然不能。可萧淮总觉得她没安好心,脑海中欲.望和理智死死地交织在一起,时而是欲.望占据上风,时而是理智不断强调。
宋晏储半眯着眼打量着他,忽地饶有兴味地笑道:“你在害怕?”
萧淮身子一僵。
“萧淮,你在害怕什么?”
宋晏储眸光微沉,漆黑的眸子灿若云子,却还含着浅淡的笑,虽不及眼底,却让萧淮的理智更加清明了几分。
他在怕什么?
宋晏储作为男人活了十九年,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她再清楚不过。若不是知晓萧淮没必要扯谎去骗阮明姝,宋晏储当真是要怀疑萧淮口中的“喜欢”是假的了。
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他是在……顾忌着什么?
殿内的雾气还在氤氲着,湿润的水汽扑得满脸都是,只那份甜腻的暧昧氛围悄悄染上了些许凉意,在此处却能感知得极为明显。
萧淮扯了扯唇角:“臣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萧淮此言一落,宋晏储沉默片刻,而后轻笑两声,竟是当真没再追问。她整个人往下滑了滑,泉水浸过那皙白的前胸,只余脖颈留在水面之上。白皙而纤细的脖颈上青色的筋脉隐隐可见,在那微微晃荡的泉水中显得格外脆弱,好像易碎的细颈瓶,轻轻一碰,就能折断。
宋晏储此时只有那皙白的下巴还懒洋洋的搁在岸边,枕在手上。萧淮本就高,她现在这个姿势更是得高昂着头,看了一会,便觉脖颈酸痛。
她皱了皱眉,冲他招了招手,语气自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