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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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内分三曲,南曲中曲和北曲。其中南曲中曲皆是优妓,来往多是官宦人士,世家?贵族,里面妓子地位也?要高上不少?。而北曲又叫一曲,来往大多是寻常百姓,妓子地位也?更低下,颇为南、中二曲轻视之。
碎玉楼在其中,却?又是一个特殊。碎玉楼虽位于?中曲,但行事作风低俗,类似今日的梳拢礼并不少?见,借机大肆敛财,没有丝毫高雅之风,是以素来为中曲所不齿。在外人眼中,进?入碎玉楼的人,大多是同那些出入北曲的贫民百姓相差无几。
岑家?当初通敌叛国,岑蕴和作为罪臣之子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按理他本该被?充入北曲,还是那些岑将军昔日的部下旧友百般周旋才把他安排到了碎玉楼。
虽比不上中南二区,但比起北曲已是极为不错。
碎玉楼内红烛摇晃,遍绣洒珠金丝牡丹花的红色纱帐自二楼轻垂而下,风吹纱动?,伴着缭绕的烟雾,如坠云山幻海,惶惶失真。
楼内歌舞升平,身姿柔媚小倌在台上翩然舞动?,一举一动?间情而不色,媚而不俗,却?能简简单单撩人心魂,让人欲罢不能。
虽说碎玉楼同那些高雅的青楼相差甚远,但如此一看,反倒更添了些情趣。
楼内有雅间,妥帖照顾到了每个人的**。宋晏储身份特殊,自是不能随旁人一般待在大厅,貌美?的小倌引着一行人往二楼雅间走去。
不得不说碎玉楼的小倌大多是极品,容色中上,细腰翘臀,浑身上下也?没什么不该露出来的,一举一动?间甚至还颇知情识趣。
可就是这样才更让人心痒难耐。
萧淮下意识看向宋晏储,却?见她眸光清明,左右环视,对周围环境的兴趣好像比对那些貌美?小倌还要浓一些。
奇了怪了……
萧淮手指不由轻轻摩挲。这些日子以来他多少?也?能看出这位太子并不是传闻中那种好色成性的模样,可若是这般,她当初又是为何要大老远地从碎玉楼找一个小倌来……?
等等!碎玉楼?
为什么会是碎玉楼?
萧淮一个激灵猛地想?起这个问题。要说小倌馆,碎玉楼并不是最顶尖的,中曲南曲随便?找都能找到更好的,她为什么非要来这碎玉楼?
想?到那个可能性,萧淮脸色一阵青一阵紫,漂亮至极。
“愣着作什么?”
已经走到包厢门口,宋晏储回头一看,就见他脸色多彩纷呈,不由疑惑开口。
萧淮回过神,脸色还是不太好,随便?糊弄两句之后,正要随宋晏储进?去,却?听一阵动?静,回头一看,就见不远处一行人走来,为首一身锦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见着宋晏储当即惊讶开口:
“殿下?”那中年人走上前来,呵呵笑道:“殿下也?是想?来玩乐一番?”
宋晏储回头,见着来人毫不意外,微微颔首道:“誉王叔。”
萧淮眸光一深。
誉王脸上挂着一贯的笑,目光在萧淮身上一扫而过,随即看着宋晏储,面露慨叹道:“殿下一去江南两载,我们叔侄之间,也?是有两年未曾相见了。”
宋晏储道:“王叔若是不嫌弃,过段时日孤便?去王府拜访。”
誉王哈哈大笑:“不嫌弃,不嫌弃!殿下尽管来,我这些年又寻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保管让殿下满意!”
誉王喜欢的东西能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无非是些吃喝玩乐的纨绔手段罢了。一时之间,一旁的人看向宋晏储的目光都有些莫名。
宋晏储倒是面色不变,轻笑道:“王叔既说此言,孤自然不会客气。”
她看了眼下方?,道:“梳拢礼怕是快要开始,未免耽搁时间,王叔先请?”
誉王笑道:“既然殿下如此说,那臣就却?之不恭了!”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