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晏储回头看了看天色,道:“时间的确也不早了,为免母后担忧,咱们还是先回宫吧。”她回头看向小太监:“去回玉柳姑姑,孤稍后便回宫,让母后莫要着急。”
那小太监如蒙大赦,忙退了下去。
院外,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玉柳见着那小太监,忙笑着迎上去,满含期待地问道:“殿下怎么说?”
甭管在宋晏储面前是什么模样,那小太监对外人还是不慌的,他笑了笑,道:“姑姑放心,殿下说稍后便回宫,让娘娘莫
要担心。”
玉柳闻言松了一口,这催人的活计着实不好做。一个是皇后主子,一个是太子,都是她们招惹不起的人物。来这一趟,惹得太子厌烦不说,她们自己也胆战心惊,回去后还得挨皇后娘娘的骂。
索性这一次终于能带回去一个好消息了。
·
既说了要回宫,那一应事务都得准备好。清汝忙前忙后,才在将近申时出发。
马车悠悠向前驶着,宋晏储闭目养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开口:“从平康坊走。”
车夫有些诧异,却还是按照她说的,拐了个弯。
平康坊是京城最有名的风月之地,一条街上大多是青楼楚馆,白日里虽不似晚间那般灯火辉煌,倒也极为热闹。
车夫虽不知殿下回宫为什么要从这条街走,但他素来明白什么叫不闻不问,只安心听命。
不同于旁的低俗的窑子,平康坊内的青楼大多高雅大气,也算是应了那些文人学子的胃口,附庸风雅。
白日里那些青楼楚馆虽没有夜间那么多客人,可这平康坊内也不是没住民,此时大街上来来往往,倒也热闹。
虽说此处达官贵人来往颇多,但想宋晏储马车那般豪奢的倒还真没多少,一众百姓左右相看,让出了一条大道。
宋晏储眼眸半阖,等着回宫后同皇后的那一场仗,谁知马车却是兀地停了下来。
陈玉皱眉,掀开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闷声回答:“前方有个马车堵在那了。”
宋晏储慢悠悠抬眸,扫了眼前方横亘在前方的马车,桃花眼一眯。
只见前方那高调无比的马车上,赫然带着赵家的族徽。
那马车微动,随后一身着锦袍,面容颇为风流俊俏的男子摇摇晃晃下了马车,目光斜了眼宋晏储的马车,皮笑肉不笑道:
“我还道是谁呢,原来竟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他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宋晏储眼皮子动了动,陈玉见他这漫不经心的神色当即大怒,正要说什么,却忽闻后面一道清朗鄙夷的男声传来:
“你既知晓是殿下,还不赶紧滚?莫不是还等着殿下给你避让不成?”
宋晏储闻言,眸间诧异一闪而过。她撩起帘子往外一
看,就见一骑着白色骏马,容貌不匪,英武神气的少年郎正缓缓踱来。
他看着赵奉,上下扫视一眼,嗤笑出声:“都说好狗不挡道——”他摇摇头,啧了两声,似是在嫌弃同他将狗相比较。
宋晏储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聂怀斌!”眼瞧见来人,赵奉气急败坏:“这儿有你什么事?”
“嘿,怎么就没我的事儿了?”聂怀斌装奇作怪:“我爹是禁军统领,我这当儿子的虽说没多大能耐,但也有心为我爹分忧。”他睨了赵奉一眼,笑得真诚:“像是京城大街上出现了野猫疯狗,这我力所能及的事儿,当然得替我爹分忧了!殿下说是不是?”
宋晏储忍俊不禁,挥了挥手道:“你素来有理。”
聂怀斌牵着缰绳,透过掀开的车帘看着太子露出一半的精致面孔,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是喜爱:“那可不是。”他很是自豪。
路边多是一些百姓,虽说有些担心惹火上身的早早跑了,也有些大着胆子在那看热闹,闻言都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