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生到夔门下的京观找他家主子么?这京观又是个什么邪道妖观?”
我想了一个说:“京观不是什么道观,而是堆积人头的地头。京观就是人头塔雅称而已,用在战场上,可像敌国示威,杀其锐气,比如隋朝三征高句丽失败,死了五十万将士,人头被砍下,在鸭绿江边叠成十座京观。若是用来破风水,那是世间一等一的歹毒手段,可彻塔,将人头堆在塔中做成京观。”
张汉卿嗯的一声点点头:“砌京观用心险恶歹毒,有辱英灵镇压兵魂,使死去的将士永不超生的意思,京观一出,不死不休。为此,隋朝灭了之后,李世民差点就将高句丽灭了。”
若非那什么冷僧机说出来,让我到夔门底下的京观找他主子,还真想到到那人头塔就是京观。
京观所塔人头并非一两万,少则五六万,多则几十万,上百万。
如此一来,‘夔门鬼域’这片水域之下当真是一片鬼域,历来路过这片水域的船只,十艘翻五艘,晚上从此行驶过去,更是有进无出。
此刻我恍然大悟,难怪锁龙门历代趁守于此,却从来没有解决过这的问题。
只有历朝天子下的圣谕才敢在这水下筑京观,没有天子赦令,谁敢动它就是与天子为地,那可是造反的杀头罪。
而历朝开国天子在这片水下修京观,目的只有一个!
我想到了一则古老的巫术传说,说:“京观的前身就是上古巫术中的血祭之术‘人头镇’,以十万人头垒成阵,取人头阵中的亡魂化成巫箭反射回亡魂故土,镇其山川河流,使受到亡魂故土受尽恶毒诅咒、失去灵气,成为一个只出毛贼不出英雄的穷乡辟壤。此术法,曾盛行于夏商时期。古史有记,史上最后一次大规则使用人头镇的就是吴国,蜀国虽被吴灭,孙权仍惧川人,便举国召集萨满,大屠肆,垒人头镇,借蜀人阴灵反镇蜀地。其后人头镇之术为世人所痛恨,孙权也因此背上了屠夫之名,后世
不敢用之,反倒演变成了京观、武军,以敌国之兵英魂,反咒其故土。”
李大锤听完后,顿时骂道:“他姥爷的仙人板板,原来孙权这龟儿子这么毒,赢了就赢了,还不让人有翻身的机会。”
张汉卿读的正史多,但正史都是挑官面上的说辞及历史的光鲜片段来写,我读的野史多,虽多为越来越离谱的野书,却多有历史缩影,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我嗯的一声说:“蜀地是一块龙兴之地,一遇乱世风出枭雄,历朝天子就怕这里走出一条真龙反了自己的江山,纷纷效仿吴国做法,在枯水期时,往夔门之下加砌人头塔!一代阵一代,一朝镇一朝…如此一来,夔门之下早已化作一片鬼国地狱,育出什么逆天的存在也并非不可能。”
说到此,我抬头看着天空,恍然大悟,说:“莫非连续十几天的大雨,与夔门底下人头塔里的东西有关?若是如此…没人将之镇压住,下游千里将成泽国!”
一想到这样,随手掏出一把米撒落在甲板上,看着米粒散布的形状,我愣了好一会。
李大锤见我神色有些不妥,便问道:“小爷,怎么了?瞧出什么明堂来没有?”
他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响,所有米粒都裂开成对半。
此时连张汉卿也不淡定了,哪里见过这种事情,问米算卦竟然会将米能问碎了。
“河生,你到底算什么什么了?”
我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有些东西觉察到我在算它,我道行不够,不但算不出个究竟,还被它反过来警告了!”
张汉卿一听这话,立即反应过来,说:“你算的是要胁你去找他的那个?”
我本来只想算一算夔门底下到底出了多可怕的东西,听他这么一问,若有所悟,觉得可能是,便摇摇头道:“不知道,哪管他是十殿阎王,我也要下去闯一闯!”
哪怕是死,也要在死之前将她救出来,不然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