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箭,凤凰血
我随即向张汉卿问道:“现在几点了。”
他打开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说:“三点半了。”
随后他有些焦急地问道:“你想到办法了?”
一条千年老尸,都成妖了,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只能看向黄大仙,它眼中有些惧色地摇摇头,它也才将近五百年的道行,连第一次天劫都没渡,严格上来说,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下仙’。
打些小精小妖、放些小技俩对付‘外江女’陈慧月那种程度的诈尸的漂子还凑合。对付这条千年老尸,恐怕不够一个手指头玩。
随后它又想了想,比划了好一会,意思是说如果我肯答应奉它为仙,代它出堂济世,倒是可以以性命相助。
像眼下这种豁出性命没好处的活,它是不会干的。
这倒不能怪黄皮子这种邪仙狡猾怕死,碰上这种级别的对手,恐怕四爷的仙家‘三爷’也不是对手。
张怀姗见状,顿时焦急了,张汉卿也恨没有能力跟抢人,索性把枪拨了出来,说:“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对兄弟见死不救的事也办不到,不如跟她拼了,救不救得了另说。”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四爷说过的话:天下没有不败之事,一物克一物,只要找到克制之理就可四两拨千斤,十斤压万石!
话虽如此,可要如何十斤压万石?这河妖到底怕什么?
张汉卿正准备提起枪就去抢人,我立即拉住了他,说道:“别急,一物降一物,糯米治木蚤。我知道她怕什么了,有外法子可以试一下。”
“什么法子。”张汉卿问道。
我作了个噤声状,说:“隔墙有耳,天机不可泄漏。”
随后向黄皮子问道:“大仙,那艘船是不是也跟着被暗涌吸了过来,现在在哪?”
黄大仙学着人模人样地托着下巴,闭上眼睛片刻,便对我招了招手,然后向着某个方向奔去。
它将我们带到了岸边,指了指飘在水中央的一艘破船。
此船也算牢固,不但满是弹孔,还遇了好几次险,这都没散架,也够扎实的。
此情此景,我们哪敢下水,只能寄望大仙能帮帮忙。
黄皮子突然像鬼上身似的抖动着身子,最后又如操控木偶似的,五根手根不断地弹动着。
随后便看见有具漂子浮上河面,主动将船推回了岸边,然后咔嚓一下,被大仙操纵着相互拧断了脑袋。
这恐怕就叫毁尸灭迹了。
张怀姗不知道我把船拉回来干嘛,抓着我的衣领质问道:“你想干什么?想乘船走临阵脱逃?”
我摇了摇手指,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我便上了船,在凌乱的船舱里整理出两大箱武器,其中一箱弹药,一箱枪械。
然后又在里面找出了一张渔网,和其它一些待会用到的东西。
弹药符纸什么的都湿了水,黄大仙借了我一点法力,使了个小法术将这 些全都烘干了。
我抓起了几个手雷分扔给张汉卿兄妹,说:“这玩意威力太大,又装有铁皮碎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那你呢?你用什么。”张怀姗问道。
我将旧渔网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对黄大仙说:“大仙,有劳帮我出去抓一只三尺观冠的雄鸡和一只刚会打啼的小生鸡回来。”
黄大仙偷鸡最历害,它点了点头,用黄烟将我们护在船上,随后一溜烟不见踪影了。
张怀姗并不知道要这些大鸡小鸡回来干嘛,不禁问道:“喂,神棍,你要大仙去抓两只鸡回来干嘛?我听说黑狗能辟邪,为什么不抓黑狗回来?”
“鸡,当然有鸡的妙用,面且大小用法不一样。”随后我又瞄了她一眼,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黄大仙怕狗么?就算成了仙的黄大仙,遇到了十八年的黑狗也得倒大霉,乡下很多地方都养老狗镇宅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