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冥界——太子府。
冥言背对着所有用人泡着澡,看不清表情,但能明显听到他那粗重而生气的喘息声。
“大人已经三千年没发过这样的火了。”管理生死簿的崔珏是从小看着冥言长大的,看到此情此景,更是吓得没边儿,他真的太动怒,必是狠辣之举。
冥言背对着所有人叹了口气说道:“崔珏,牛头,马面,明日开始招兵。”
冥言的声音听不出语气,只感觉到平淡,但这样的大人才更让人觉得害怕,读不透也确实是冥言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崔珏和冥言的关系还算好,平时只要恭敬些,便也能搭上两句,他试探性道:“大人这是打算次日进攻天界吗?”
冥言下意识想撩开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将手放了下去。
冥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说道:“当然不是,大概十年后,你们自会知道。”
“是,大人。”三个识趣的退下。
冥言此时也终于爆发了真正的情绪:“瑭卿!!!你给老子等着,过两天就拿忘川河的水给你往肚子里灌!!!!”
冥言咆哮完之后就扎进水里泡了好久。
而此时凡界的瑭卿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南宫晚坐在床榻上,抬头看,向房梁处打喷嚏的瑭卿道。
“没事,应该只是方梁上风比较大。”瑭卿朝他笑了笑。
“那我明天找人加固一下房顶。”南宫晚朝正在房梁喝酒的瑭卿笑道。
瑭卿刚喝了一口酒就全都吐了出来,他受了惊嘴里的酒有一些进了肺子咳的厉害,咳了一会儿后又说道:“你当你是太子啊?你一年的俸禄能修得起一个房顶就不错了,况且我是神又不会感冒,别祸害这些钱了,懂了没?”
南宫晚免得下嘴唇变解释道:“就算如此,来者是客吧?”
瑭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道:“听话,明天我们要烧纸人了,到时……我就可以离开了。”
南宫晚一听急了:“怎么可以?你不能走。”
“……”瑭卿沉默不语,默默的抿了口酒,因为好似心烦似的挠了挠发,最后默默的吐出一句话:“你就当这一切是场梦,当我不存在,也当……”还又沉默了很久,道:“今天以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南宫晚急了,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你让我怎么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梦?是你对我的约定吗?还是别的什么?”
“全部。”瑭卿毫无感情的说道。
而在城外,小树林内。
闫明刻愤怒的说:“莫冧,此时间先不易,就先回去了。”
一旁一个如同现代流量明星一样的少年问:“为什么?我还没玩够呢。”
“你玩没玩过关我什么事?”闫明刻微微皱眉,语气严肃。
“你说好,等我玩够再走的。”莫冧不开心道。
闫明刻怒道:“确实,我答应过,但是现在时间线就是那个时候你学过吧,那段历史。”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男的不应该……”莫冧不解的追问,却又被打断。
“的确如果没有冥言掺和的话,的确会像历史那样,但是……”闫明刻不愿再多说一字。
他开启传送门拉着莫冧走了进去,也不顾后面的莫冧。
就在二人走后树林里窜出了两只白白的脑袋。
那两只小脑袋还带着兽耳,一动一动的,可爱至极。
“狞怨,人都没了,可以带兵了。”
“正有此意。”
此时的另一边。
“闫明刻!你为何要拦我?!”莫冧怒道。
“别再掺和这些有的没的了,再这样下去,历史都要改变了。”闫明刻虽语气中带着怒意,但却努力抑制。
闫明刻打开门,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眼前明明